· 周江科幻paro，人形自走兵器周×观测员江......？
· 炸裂的私设，欧欧西，瞎几把写
· 为了写一句话硬生生憋出一篇文系列【。
· 坑多不愁还【烟
“哦......天哪，他出来了！他来了！”
“警戒！警戒！全体人员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L14区紧急封锁！请相关人员迅速撤离！”
“L14区紧急封锁！请相关人员迅速撤离！”
“L14区紧急封锁！请相关人员迅速撤离！”
......
“恕我直言长官。”
江波涛把手里薄薄的几张报告翻了又翻，最后还是架不住自身的职业荣誉感——说白了就是忍受不了无关人员的弱智——做出了一个颇为失礼的举动：他翻了个白眼，毅然决然地把手里的报告丢在了自己长官的桌面上。
“这篇报告是个什么玩意儿？”江波涛看着那几张散开的纸页，颇为不屑地笑了一下，“我建议把写这个的人重新丢进科技大回一遍炉。就算是一个门外汉，对着百度百科现编现写的东西，都比这玩意儿靠谱一万倍。”
江波涛言语中不屑和讽刺使得这位自视甚高的中年军官颇为不满，他弓起指节在报告上敲了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威严又不容辩驳：“可是在我看来这份报告的内容的确令人信服，比如——”
“可是这里面的一些结论是错的。”江波涛忍不住出言打断他，“很多结论的得出都建立在错误的算法和建模上！”
“然而这些基础数据是对的。”中年军官不紧不慢地说道，拿手指在报告上划了几个圈，“比如这一项和这一项，哦，还有这几项，这些数据我都在你的检测报告中看到过。”
江波涛看着被划出来的几项数据目瞪口呆，“这些数据是上个月的！而且在错误的算法下，正确的数据也会得出错误的结论！你不能因为用错了算法就说3+4=12！这是小学生都懂的道理！”
“注意你的言辞，士兵。”中年军官登时便垮了脸，“你这是在侮辱你的长官。”
“......对不起长官。”江波涛深呼吸了几口，接着说道，“以及我不是士兵，长官。我只是个拥有军队编制的工程师，同时也是他的观测员，我得对他负责。因此我有权对上层做出的任何处置提出质疑。”
“事实上你没有权利质疑，它不过是一台机器。况且现在它通过了图灵测试，我们认为它......"中年军官耸耸肩，做出一副遗憾的样子，“嗯，很危险。”
就在这瞬间，江波涛完全丧失了和这位长官继续争辩的耐心。他一边告诉自己今天还没有去查看周泽楷的情况，现在不能冲动，一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拼命的忍住了把办公桌掀到长官脸上的冲动。
“长官。”江波涛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心平气和地过，“他不是机器，他是人，是人！人能通过图灵测试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的，唔，他的身体构成几乎都是机械。”
“天哪......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江波涛头疼似地扶住了额头，“很抱歉我不能和您继续争辩下去，我今天还没有去帮他做检查。以及，对不起，我恐怕要越级投诉您。”
“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士兵。”中年军官对于江波涛所扬言的投诉不以为意，“很快你就不属于这里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一只脚已经跨出门口的江波涛在听到这话后，又硬生生地折了回来。
“升迁。”中年军官也不看他，低头拿过水杯，装模作样地吹了吹茶水里漂浮的茶梗，嘬了一口继续说道，“军总部那边缺一个工程主管，上头看中了你。恭喜你啊，年纪轻轻就能当上主管了。”
“那这边的项目——”
“人走，项目留下。”中年军官打断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谢谢长官。”
从长官办公室离开前往工作区的江波涛心情颇为复杂。
一来是大清早看了一份侮辱了他专业素质的报告，又就跟一个外行人瞎扯了半天，弄得江波涛身心俱疲；而这个外行人权力比他大，地位也比他高，不能动手揍他，搞得他心里也颇为憋屈；以及临走前长官透露给他的升迁调动，这一调动让本就烦躁的江波涛更加心乱如麻。
军总部工程主管这个位置的确很吸引人，江波涛也的确觉得这是一个大展拳脚的好机会，然而这个机会却伴随着“人走项目留下”的决定。江波涛手里的项目不多，其他的放弃了也就放弃了，到了军总部有的是条件重新开展。
让江波涛放心不下的只有“L14”。
这个项目非常特殊，然而说白了也就是“以人类为素材本体进行的半机械化军事改造”，你可以理解为《机械战警》[1]里，那种把墨菲改造成机械战警的生化技术，不过要比它更为先进和优秀。
不过“L14”里的“墨菲”可不是什么地方警察。周泽楷是一名少校，参与过多次跨星球维和行动，并且在一次行动中遭遇不测，被救回后秘密送进了L14区进行改造。
江波涛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个项目，他与周泽楷是某种程度上的故交。所以当他得知周泽楷战死的消息时，着实消极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差天天泡吧以酒浇愁了。以至于当他在观测室里看到周泽楷的时候，会因为惊吓过度而踩滑摔倒，险些给摔成脑震荡。
其实那个时候的周泽楷已经不能够说是“周泽楷”了，虽然他还保留着作为人类的情感、思维和自我意识，然而他的大部分脏器已经被机械代替，右手小臂和整条左腿也都是机械元件，蓝色电流在他的皮肤下隐隐穿行。
毫不夸张的说，“周泽楷”是当今最顶尖、最优秀、最不可思议的科技成果。
当时的周泽楷安静地躺在工作台上，身体上连接着各种机械设备和生命维持装置，只有他的脸告诉江波涛，他的确是周泽楷——想当初江波涛会跟周泽楷滚到一张床上，很大程度上来讲就是被这张脸迷了心窍。
得知观测对象是周泽楷之后，江波涛其实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退出。他没办法面对一个被改造成机械的周泽楷，不管是道德层面，还是感情层面，他都无法接受。
这是多么残忍的一种精神折磨。
然而在最初的几天抵触期之后，江波涛还是拿起了观测报告表：既然事情都演变成了这样，与其让其他不相关的人员插手，还不如我自己来照顾他比较好。
至少我还记得他是个人。
以前，现在，以后，都是。
【TBC【。】
【下章有刘告白同志串场【。】
【1】《机械战警》：八七版好看，真的，八七版两部都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