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江。
2- 轮回战队世界第一。
3- 可能是文手的相声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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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不更新的时候就是在打游戏,要么就是死掉了。

雨夜 · 审判

· 雨夜许徐线

· 圣职系内销,许斌x徐景熙邪教拉郎



许斌不是没有考虑过放走徐景熙。
然而抛开他单枪匹马对抗六名骑士同僚是否有获胜的机会不提,就算徐景熙真的能够再次逃脱,在对于异端者这个问题上显得格外死心眼的教廷自然还会派出第二队、第三队的骑士去追捕他。
妈的。意识到这一点的许斌在心底暗骂了句脏话,转头看向被四名骑士押解着的徐景熙。大哭过一场的徐景熙这会儿显然没什么多余的气力去注意许斌,他只是耷拉着脑袋,脚步虚浮地往前走。
相对于徐景熙的沉默,好心收留他度过一晚的男女主人显然没有这么淡然,他们一路哭喊着辩解求饶,却无数次地被押后的骑士所打断。
几次之后许斌动了恻隐之心,他试着跟带队骑士沟通,让他放过这一对善良的夫妇。然而带队骑士只是看了他一眼,以服从命令为由,生硬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这让许斌心里有些不好受,毕竟这对无辜的夫妇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也许并不知道徐景熙异端者的身份,只是出于好心就收留了这个受伤的可怜人过夜——尽管这个夜晚还未过去——如果因此就要收到逮捕甚至是定罪,那实在是一场令人心寒的无妄之灾。
然而命令如此,除了一声叹息,许斌也无法为他们做的更多。
徐景熙最终还是被押回了神殿教廷。
由于这时已经是下半夜,神殿教廷庄严肃穆的大门早就落了锁,他们不得不花在门口多花了一点时间。
在等待守门人取来要钥匙为他们开门的时候,一直安静着的徐景熙突然轻轻地踢了许斌一下。许斌不知所以地转头看向他,他却又把视线转向旁边花坛里的一朵花。这朵白色的小野花是如此格格不入地开在一簇鲜红艳丽的玫瑰里,以至于许斌第一眼就看到了它。
“你可以,帮我摘吗?”徐景熙试探地问道,他的双手被铁链锁着,根本没法抬起来。
“好。”许斌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掐着底部折下了那朵不知名的野花,又贴心地将花茎递进他的手心。
“谢谢。”徐景熙咧着嘴笑起来,仿佛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而不是一名即将身陷囹圄的罪犯。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许斌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徐景熙。
他已经正式升任神殿骑士团实习副长一职,这几天在忙着交接工作。很显然,参与追捕徐景熙的行动,是实实在在的给他的功劳簿又添了一笔。
然而许斌完全不想要这种所谓的功劳,一来是事前他并不知晓那次夜间行动的目的,二来是徐景熙被带往神殿地下室时,最后留给他的背影太过让人揪心。
许斌真的非常想知道,像徐景熙这样一位成绩优异、前途无量的神殿学徒究竟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心窍,才会心甘情愿地抛弃荣誉、抛弃前程、抛弃宣誓侍奉一生的神明,义无反顾地叛出教廷。
只不过他可能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属于徐景熙的火刑架已经在昨天就已经立好,还有一对属于那对收留他的好心夫妇。
许斌得知当天自己会被安排在刑场周围去维持秩序,这次的火刑由神殿法庭的总审判长大人亲自执行,主教大人和教皇陛下会作为监督者一同出席。
至少能最后看他一眼吧。送完文件后特地绕了点路的许斌这样想着,望向第六回廊外空荡荡的玫瑰庭院,忍不住吐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在刑场上,许斌又一次见到了徐景熙。
只不过他并未被绑在火刑架上,而是捧着一柄象征着制裁严厉、绝不姑息的长剑,与另一位执有天秤的神殿法庭检察官一起,恭敬地站在总审判长大人的身边。
站在场下的许斌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将高台之上的徐景熙从头到脚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十遍。
最后他无奈地发现,这位头戴银冠,身着白袍,手捧长剑,神情淡然的检察官徐景熙,和几天前蓬头垢面、担惊受怕,并企图以一把黄油刀对抗一支七人骑士小队的异端者徐景熙,的的确确是同一个人。
霎时间,太多的疑问和困惑使得许斌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整个人也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只有他的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徐景熙。
等待处刑的犯人已经被绑上火刑架,主教大人与教皇陛下也已经落座,围观的民众全都安静下来,等待着总审判长大人陈述异端者的罪状。
许斌没有在意总审判长大人究竟列举了些什么、宣布了些什么又警告了些什么,他一直盯着徐景熙,企图从这位年轻的神殿检察官脸上看出所有疑惑的答案。只不过很可惜,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徐景熙一直绷着一张脸,神情冰冷的仿佛是第六回廊里那些大理石地砖。
然而许斌还是努力地盯着他看,直到木柴燃烧所产生的滚滚浓烟模糊了他的视线。
徐景熙的身影在那浓烟中时隐时现,就好像他真的正在经历一场火刑。

“徐景熙!”
许斌在第六回廊里堵住了脚步匆匆的徐景熙。
“……请你让开。”穿着检察官白袍的徐景熙显然不太想与许斌有过多的纠缠。
“这他妈究竟是怎么回事!”许斌知道自己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他甚至抛弃了作为骑士的谦逊与矜持,靠着粗鲁的怒吼来宣泄着自己的情感,“你到底是谁!”
“我是神殿法庭检察官徐景熙。”徐景熙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同时也是个骗子。”
“我作为神殿教廷的饵食,被派遣出去扮演一名落魄的异端者,引诱那些对于异端者抱有同情心的普通平民对我伸出援手。然后……嗯……你也看到那对夫妇的下场了。”
徐景熙不敢去直视许斌诧异的目光,只是低着头自顾自地说着。
“虽然这对善良的夫妻的确是无辜的,然而教廷需要这样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只要同情异端者就会被判以极刑’,这件事会让民众知道,这句话教廷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这会让民众对于神殿教廷产生畏惧,同时对于异端者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打击。”
“所以,你要怎么想我都可以,哪怕是觉得我势利、可怕、心狠手辣什么的都可以。”
“因为我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徐景熙这样说着,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般的笑意。
“你不是。”许斌断然地说。
“……”徐景熙嘴角的微笑在一瞬间凝固了,他沉默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
“你没有必要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情绪稳定下来的许斌叹了口气,“这是教廷的命令,我想你已经抗争过了。”
“我没有。”许斌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徐景熙有些措手不及。
“你有。”许斌斩钉截铁地说,他所给予的这种全身心的信任,沉重得让徐景熙浑身发抖,“要不然那个时候你不会将黄油刀对向自己,以及你还为他们哭过一场。其实你完全可以不顾命令彻底远走,这样——”
“这样我就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异端者被绑上火刑架。”徐景熙打断他美好的幻想,“顺带一提,代替我被烧死的是一名真正的异端者,他的违禁法术在某个城邦造成了至少八十人的死亡。”
“这算得上死得其所。”许斌点点头。
“然而这还是改变不了两个善良的平民因为我的欺骗而被施以火刑的事实。”徐景熙苦笑一下,“他们的命应该算在我头上。”
“你在害怕什么?”许斌突然发问道,“这样拼了命地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你能得到什么?”
“我、我能得到晋升。”徐景熙似乎打定主意要将自己在许斌心中的形象变的肮脏不堪,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自己颤抖的音线,“因为这件事情,我能得到一个晋升实习审判长的机会。”
“你迟早都会坐上这个位置的,我相信。”许斌摇摇头,对于这套说辞根本不信,“别再撒谎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徐景熙呆愣愣地望向仍旧微笑着的许斌,然后他终于崩溃了,他卸下了坚定的伪装,放弃了用来麻痹自己的谎话,俯在许斌的胸甲上放声哭了出来。
许斌慢慢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扶着徐景熙颤抖的肩膀,哄孩子一般地拍着他的脊梁。

“我在你离开后不久被调去神殿法庭做实习生,每天负责的都是些整理卷宗和记录庭审的琐事。当然同时我也有在学习,最后就一步步坐到了这个位置上。”
徐景熙和许斌坐在第六回廊外的玫瑰庭院里聊着天,就像是许斌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只不过这次他坐在了徐景熙的身边。
“虽然以我的身份讲着话不太好,不过神殿法庭并不是一个公平公正而且充满了正义的地方。法庭信仰的不是女神忒弥斯,而是教皇陛下。”
“其实神殿法庭的每一个检察官的手上都沾着血,就连严厉的审判长大人也是这样。”
“代表法律和公正的法官们被迫犯下杀人的重罪,并且将这罪行堂而皇之的冠于他人头上。看着无辜之人代替自己受刑罚,稍稍有点良心的人都不再会有底气去审问其他罪犯的吧……”
“以至于神殿法庭完全沦落为教皇陛下手里的一柄屠刀,一切的公平正义都是虚幻的假象,只有教皇陛下的命令才是法律,才是道德。”
“其实我才晋升检察官不久,这次的事情就是他们为我安排的‘欢迎仪式’,欢迎我抛弃良知和底线,彻底加入肮脏的神殿法庭。”
“是不是觉得这种事情超恶心的。”徐景熙玩笑似的问道,然而在收到许斌肯定的答复后,又忍不住落寞地低下了头。
许斌伸出手,揽过徐景熙的肩膀,让他可以靠在自己的肩上,做完这些的许斌说:“别怕,这次我会跟你站在一起的。”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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