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江。
2- 轮回战队世界第一。
3- 可能是文手的相声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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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不更新的时候就是在打游戏,要么就是死掉了。

周江大逃猜09|《琵琶仙》

认领一下,居然没有一个人狙我,真是惊了……


2018周江大逃猜企划:

《琵琶仙》

文/尬舞的劲头来了谁都跑不了



当这则谣言几经发酵终于传进我耳朵里的时候,阿玉正在帮我扮相。


“你说什么?”也许是因为谣言太过荒诞,惊得我迫切地抬头看向带来消息的阿青,我忘记了阿玉还在帮我戴顶花,以至于我被那支点翠簪子毫无防备地戳痛了头皮。勒了头的我极度敏感,这猝不及防的一下让我吃痛不已,我拼命忍了忍,所幸没让眼泪流出来花了妆。


“坊、坊间都在传,说这、这、这淮亲王府的世、世子大人啊,被你、你迷了心窍哩。”阿青有些口吃,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我原本还当是自己听错了,结果现在再听一遍,才知道自己确实没听错。


“真是胡说。”我摇摇头,又转过去看镜中的自己,阿玉已经取来了偏凤,这支珊瑚点翠的偏凤是翡翠阁的金老板送给我的,他是戏班的大金主,今儿的戏也是他点的。我这偏凤要是插歪了不仅是闹笑话这么简单,万一得罪了金老板,班里上下四十几口人可能就得吃不上饭。


我专心于扮相,阿青却还是说个不停。他说这淮亲王府的世子大人打上月我被请去在庙会上唱了台谢雨戏后,就一直泡在我们园子里,几乎是一场不落地听着我的戏。世子每次都是头排正中的位置,点一壶最好的君山银针,就一攒盒瓜子果脯,守着戏台目不转睛地看完一折又一折。


而那则谣言也就是因此才传出来的。


阿青言之凿凿,我只觉得这件事可笑得不行:纵然现今天下对男风宽而待之,两家公子间交好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只是我何德何能,能让这身为天潢贵胄的淮亲王世子看上我这个靠卖艺维生的戏子?


况且我有喜欢的姑娘:班主的二女儿,张妙儿,她小我两岁,算是跟我青梅竹马一起长起来的小师妹。我钟情于她,她有心于我,这在班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事实上班主也已经答应,等转年开了春,就将到了碧玉年华的小师妹许配给我。


然而这一切有可能会被淮亲王府的世子殿下打破。


想到这里,我突然浑身发凉。


送我偏凤的金老板不过是一介卖珠宝的商贾,就能让整个戏班上下亦步亦趋地小心地伺候着。倘若这淮亲王世子当真对我有了兴趣,以他的贵胄身份,卑如芥草的我又能何去何从?


不过是尽心尽力地去扮演一个听话的玩物,哄他高兴罢了。


我打心眼里厌恶这样做,都说优不如娼,但我们得吃饭,得生活。我们笑着看人脸色,自我轻贱,所有委屈只能往肚里咽,金主比满天神佛都重要。他若是高兴了,我自然能富贵荣华加身,指不定能成一代名伶;他若是不高兴了,又或对我失了兴趣,让我们这样的小戏班凄惨凋零,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戏词里不也唱了吗?


——一朝郎君怜,妾为天上仙,金箔织衣银贴面,我若心儿动,纵是才到初三那月牙也得全;他朝郎君厌,妾为地下芥,娇宠散尽泪珠圆,我道心凄凉,只怕已近晌午这日头亦是残。


我在心底默念着戏词,又去看镜中那张被脂粉涂抹成少女模样的脸。彼时阿玉已经帮我装扮妥当,拿着我今日要穿的那件碧色水袖站在一旁。班主进来催了一道,我只能把心头的那些思绪草草收拾了一番,穿戴完毕站到上场门旁,等着秦哥唱完头戏。


妙儿从后台跑过来,抓着一把花瓣往水袖的暗袋里塞,嘴里絮絮叨叨地埋怨我粗心大意,连就放在妆台旁的花瓣都能忘了。我看着她那天真可爱的模样,心底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说到底,世子钟情于我不过是个谣言,没什么确凿的证据,我却在这里自作多情的悲从中来,实在是滑稽得很。


我隔着水袖摸了摸妙儿的头,妙儿娇嗔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跑开了。我目送着她跑开,正巧与拿着琴萧的师兄的眼神撞到了一处。


虽然班里的人都知道我与妙儿的事情,但被人瞧见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尽可能地把话题岔开:“一会儿有劳师兄了。”


他举着琴箫冲我笑笑,恰逢秦哥唱完了头戏下场,他就跟着其他乐人先行上台去了。


关于这位师兄的事情我不甚了解,他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来投靠师叔的——也就是我的师父——师父念及旧日师兄弟的情分,留他在班里当了个乐人,我也跟着其他人称他一声师兄。只听说他在原本的戏班里也是个角儿,后来因为某些事情,戏班散了,他也被人陷害倒了嗓子,再也唱不了戏。


说到底都是可怜人,我又有什么资格来怜悯他?


今儿唱的是这月才在坊间流行起来的《花仙落》,讲的是天女花淼淼痴恋人间俏郎君瞿北风,不惜触犯天规私自下凡与其欢好的故事。


这原本是个很俗套的情爱故事,却因为加了大段外行人也能看个热闹的水袖舞而广受欢迎,水牌子才挂了半天,这园子里的位置就被订得差不多了。


按规矩来说,优伶在台上是不准多看台下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淮亲王府的世子是我的戏迷。只不过今天上了台之后,我实在是有些在意那位谣言中的世子殿下,于是我借着袖舞的间隙看向了台下。


这位世子实在是好找,他就如阿青所说的那样,坐在头排正中的位置,桌上摆着个白瓷茶壶和红木攒盒。世子仰着头,专心地看着台上。


我乍看见他的时候吃了一惊。


虽然听过些许有关这位世子英俊容貌的传闻,但真见着了还是让我忍不住要称赞一句惊为天人,他这样好看的人,若是入了戏文,将他写成那引玉山倾倒的仙人,都实在是委屈了他。仙人一样世子殿下正坐在台下,目不转睛地看我的戏,那双清澈的眸子盯着我,让我感觉他好像透过我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我没由得脸上一烫,做了一个冲动的决定:我将原本应该抛向金老板的水袖,甩向了这位世子殿下。暗藏在袖里的杜若花瓣从天而降,飘飘扬扬地落了他一身。


世子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我将水袖重新抖好,他才回了魂,捻起一片落入怀中的花瓣,抿嘴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我才知道,原来戏文里“君子如玉,眉目朗朗尽风流”,也不都是骗人的。


我心跳得很厉害,以至于差点儿在台上出了错,不过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将整出《花仙落》唱完了。下一出是萧哥的《闯空山》,我与正在候场的萧哥打了个招呼,径直回后台下妆去了。


金老板对我将水袖抛向别人的事情很生气,竟是在我下戏之后追到了后台,要问责于我,班主不敢拦他,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不过当金老板从阿青口中得知那人是淮亲王世子之后,一腔的怒火全都泄了气,过了半饷才甩手走了,临走前还恶狠狠地冲我憋出一句:“果然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妙儿性子急,看不得我平白受委屈,当即就要冲上骂人。我伸手拦住妙儿,冲她笑了笑,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打从这天起,翡翠阁的金老板不再是我们的大金主,戏班的大金主变成了淮亲王府的世子大人,也因为这样,坊间有关世子殿下被我迷了心窍的谣言便更甚了。我也在上场的时候开始留意起台下,这位淮亲王世子果真是场场必到,大多数他只是一个人坐着,偶尔会有三两个纨绔陪着他。


世子殿下很奇怪,虽然他的确代替金老板成了戏班的大金主,但他并不像其他金主那样,在角儿下戏之后会往后台来,手脚不干净地揩点油水。事实上,世子殿下从来不进后台,每次散场时,他总是默默地转身就走。


他连话都没有同我讲过半句。


但我从未对此感到过遗憾,反而深感不安:每次开戏时,世子殿下就坐在那儿,全心全意地听着我的戏,望向戏台的眼里带着别样的情愫。


我明白这种眼神代表着什么。


每当妙儿看向我时,我都能在她眼里看到同样的似水柔情。


察觉到这些我开始惶惶不可终日,不可避免地在台上出了几次错,所幸班主没有太怪罪于我,倒是放了我几天假,让我歇息些时日,而这段时间的青衣都由阿景代我唱了。


虽然得了空闲不用上台,但每当开戏时我还是会到后台帮忙打理些杂事。我在后台偷偷瞧过,就算没有我,那世子殿下还是每日都来。他不仅听文戏,也听武戏,基本上是来者不拒,丝毫不在意这台上的角儿是不是我。


意识到这点的我有点失落,又有些释然。


想来真的是我自作多情,这淮亲王府的世子只不过是来这里寻个乐子,心思根本就不在我身上,而我却自以为是的为自己的未来忧心了好久?


真是可笑。


然而我这颗心没能放下来太久。


那日下戏不久,偶尔会跟在世子身边的一个纨绔就闯进了后台。班主赶紧陪着笑脸迎上去,却被那纨绔一顿质问:“你们怎么就把那角儿藏起来了?不知道世子殿下是冲着她来的吗?”


紧跟着他进了后台的世子殿下急忙呵斥他道:“不要乱说!”


“我乱说什么了?”纨绔振振有词,“你为了这么个角儿,连射猎都不跟我们去了,天天搁着戏园子里泡着,不就是看上了他们家的角儿吗?”


世子咬着牙,抓起纨绔的手臂就往外走:“你给我回去!”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自己不好意思来,哥们儿帮你还帮错了不成?”


“我就是那角儿。”我沉默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最终还是站了出来,“世子殿下安好。”


“……你好,抱歉。”世子看向我,满脸都是羞赧的绯红。倒是那纨绔瞪眼看着我,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咦?你、你怎么是个男的?”


“别问!”世子呵止住他,随即满是歉疚地转向班主:“抱歉,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班主忙不迭地赔着笑。


“真的抱歉,我先走了。”耳朵尖都已经开始发红的世子殿下抓着那纨绔,急匆匆地就想离开,或者说是逃离。


“等等。”


然而有人叫住了这位急于离开的淮亲王世子,是那位倒了嗓子的师兄。


“世子殿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不像是弱冠之年的年轻人。此刻他拦在世子殿下的身前,手里拿着一支琴萧,不卑不亢地缓声道:“您的朋友撞坏了我的萧。”


我敢肯定,后台里的所有人都为师兄捏了把汗。


“……过两日我送只新的来。”世子殿下满脸窘迫地说完,忙不迭地拉着纨绔从后台冲了出去。


确认世子殿下已经离开,班主劈头盖脸地就将那位师兄训斥了一顿,而师兄只是拿着那支损坏的琴箫,沉默不语。


过了两日,淮亲王府上还真送来了一只琴箫。


与这支琴箫一起送来的,是一面琵琶和一本戏文。琵琶是黑檀木的五弦琵琶,轴相是白玉象牙的,弦是上号的韧丝,而那戏的名字,叫《琵琶仙》。


送东西来的小厮满脸堆笑地与我说,这戏文,是世子殿下特地写给我的,要我在下月世子生辰时的宴席上唱。


五雷轰顶。


我看着手里的戏文,只觉得这几页纸有千斤重。我满脑子都是妙儿的笑,世子的笑,还有那金老板的笑,这几种笑叠到一处,让我难以自制地感到眩晕,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


最终,该来的还是会来。


我浑浑噩噩地睡了一天,又病了两天,妙儿一直在床边照顾我。她握着我的手,跟我说了很多贴心的话,是她给了我面对一切苦难的力量。


而我的耳边都是琵琶的声音。


因为要加练新戏,园子里每日开的戏少了一半,怨言和谣言交织着喧嚣尘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倾慕淮亲王世子的姑娘躲在被窝里扎我的小人。


一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世子生辰那日,淮亲王府里不算很热闹,世子喜静,自然也没请什么宾客。路过堂屋时我偷偷扫了几眼,都是些在园子里陪世子看过戏的熟面孔。


王府的管事直接领着我们去了后院,后院里已经搭起了戏台,戏台前摆着几张四仙桌和太师椅。按照规矩,我们这些优伶不能在前厅与尊贵的主宾们一起饮食,所以世子殿下特地在后院里为我们开了一桌。吃过饷饭,我们便开始为下午的官戏做准备。


我们不是没有唱过官戏,只是这次我的心境不太一样。我站在戏台上,环视着四周,这淮亲王府的天,被四周的游廊框起来,四四方方,凄凄凉凉。


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们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世子殿下才和几个纨绔一起转到了后院,淮亲王和王妃都没来,我不敢去,也没资格去问原由。


见几人坐罢,班主领着已经装扮妥当的我走到了世子殿下面前,我恭敬地将手里的笏板和朱笔都递了过去请世子点戏。


世子殿下一共点了五出戏,《梦牡丹》与《良缘结》是阿景拿手的戏码,紧接着《花仙落》作为压轴戏码的是世子殿下为我写的《琵琶仙》,最后压台的是一出热闹的武戏——《定江山》。


前三折戏很快就唱罢,我转去旁边的一间偏房更换戏服,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萧哥被那个闯过后台的纨绔叫了出去。


我心里一紧,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然而是我想得太多,直到起了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上场之前,我看见已经扮上的萧哥站在师兄身边与他说着话。我看萧哥神色如常,好像没什么事,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稳稳心神就开始专心于即将开戏的这一出《琵琶仙》。


《琵琶仙》讲的是才子孟南柯春日出游,偶遇宋佳人,倾心不已却又不敢贸然上前,害怕唐突佳人的孟南柯便以萧声表达了自己的爱慕。哪曾想,这位宋佳人竟以琵琶回应,而曲中所表之意与孟南柯无二。互通心意的二人当即便合奏一曲,也因此结为欢好,永世不离。


不知道是不是世子殿下为了丰满宋佳人的形象,他竟在宋佳人弹琵琶的同时还安排了袖舞,我实在没法一边念白一边舞袖还要一边弹琵琶,所以整出戏里我只是拿着世子殿下送的琵琶装个样子,琵琶都是由那位倒了嗓的师兄弹奏的。


萧哥扮的是孟南柯,他的部分很顺利地就唱完了。宋佳人以琵琶回应孟南柯的段落也因为我与师兄配合默契,顺利地就过去了。


结果就在孟南柯与宋佳人合奏的时候,出了状况。


萧哥手中的琴箫不知怎么地脱了手,掉在了地上。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只要迅速地弯腰捡起来就是了,戏台上难免会有些状况,这样的小纰漏也不太会有人怪罪。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萧哥根本没有去捡它的意思,他甚至还在踱步时,将那支琴箫踢到了戏台下。


顿时我出了一背的白毛汗,马上就是合奏的戏码,孟南柯的手里却没了萧,这还如何合奏?!


世子殿下若是责怪下来……我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然而我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萧声响了。


我猛地看向萧声传来的方向,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如坠冰窟。


——世子殿下的手里拿着一支琴箫,他正在吹那支琴箫。


正在拨弄琵琶的师兄也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手下一僵,琵琶乱了一声,直接打乱了合奏的节奏,然而世子殿下只是神色如常地继续吹着琴箫,目光灼灼地盯着台上。琵琶声停了一小节,复而又接了上去,琴萧与琵琶之声,最终还是合在了一处。


现在我仍旧是那宋佳人,而世子殿下变成了孟南柯。


我麻木地念着那些我已经练习了一月的戏文,木偶般地舞着水袖。配合着我踱步的萧哥看着我,他眼底的怜惜让我笑不出来。我不知道今后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是不是真的如我原来所想的那样,只能尽心尽力地去扮演世子身边一个听话的玩物,为了哄他高兴而使出浑身解数。


我突然想起了妙儿,我的妙儿。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下的台,又是怎样下了妆,一直到《定江山》的鼓点响起来,我才堪堪回了魂。我突然想到,像世子那样温润的人,若是我将我与妙儿的事情与他说了,他是不是会放过我,成全我与妙儿的姻缘?又或者他会大发雷霆,降罪于整个戏班?


我不敢去猜结局究竟如何,但不管怎么样,我想尽力试一试。实在不行,我只能一死求他息怒罢了。


想到这里,我朝窗外望了一眼,意外的发现戏台下已经没了世子的身影。


他去哪儿了?


世子殿下先前允许过我们可以在后院里自由走动,所以我也大着胆子开始寻找他。原以为会费上好些功夫的我很快就在与戏台处一墙之隔的别苑里找到了世子殿下。


出乎我意料的是,跟他在一起的竟是我那倒了嗓子的师兄。


“你不该做这些。”我听见师兄那嘶哑的声音,语气里透出几分疲惫与无奈。


“我就是做了。”世子说,“又如何?”


师兄不说话了。


“你知我心意?”世子问。


“我知。”师兄说,“一直都知。”


“那你为何还要拒绝我?”


“你是世子,而我是伶人,还是个倒了嗓子的伶人。你觉得我配与你站在一起吗?”


“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师兄好像是在笑,又好像是在哭,“你竟然问我‘有何不可’?世子殿下,我告诉你,哪儿都不可。世子殿下,人言可畏啊。”


“我不怕。”


“可我怕!”师兄大叫着,最终他哑哑无声地抽泣起来。世子殿下上前一步,将我那师兄揽进了怀里,他柔声地说:“箫中的信,你读了吗?”


“嗯。”


“‘我心明月向君斜,一结欢好,永世如初,不怕人言窃窃如蚁噬,也不怕过了火海刀山又在那油锅儿里煎’,这是孟南柯写给宋佳人的词,也是我写给你的词。”


“……”


“我都立这般的誓了,你还是不愿意信我?”


“我……”


“还是你要我再发毒誓?”


“别,我……我信你就是了。”


到了现在,我才彻底明白,这几个月来困扰我的梦魇,不过是我在谣言的蛊惑下,妄想出来的庸人自扰。


《琵琶仙》的故事里,世子殿下是孟南柯,而那宋佳人,一直都是我那个倒了嗓子的师兄。所以世子殿下才会泡在我们园子里,文戏武戏照单全收,他从来都不是来看我,而是来看在场上奏乐的师兄。


这《琵琶仙》的戏本也不是写给我的,它是世子殿下为师兄写的。他早就想着这一曲合奏,所以世子殿下才会安排了那些无理取闹的袖舞,让我根本无法分心去弹琵琶。


他只想和我师兄合奏而已。


想通了这一切的我从未觉得自己有这样轻松过。


我真的很想妙儿,我得去找我的妙儿。


至于世子殿下与我那师兄的故事。


与我无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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