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江。
2- 轮回战队世界第一。
3- 可能是文手的相声演员。
4- 稳定产出平台wb@莲花君_,其他平台ID请翻阅置顶。
5- 不更新的时候就是在打游戏,要么就是死掉了。

· 周江架空民国Paro,军二代周x商二代江

· 私设炸裂,欧欧西,八阿哥

· 不止一点点的胡扯和瞎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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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南京路。

在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上海滩,最好的消遣去处莫过于是南京路上各种的名家游乐场。不过去不起游乐场的老百姓也大有人在,以至于这街尾的戏园子倒也不至于没落。

柳台戏院的汪老板,被人三催四请地才请离了雅间,汪老板脸上堆着笑、佝偻着退了出去。这边打杂小厮才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汪老板就立刻换了副面孔,一巴掌拍在来传话的茶博士脑袋上,压低了声音责备着:“怎么回事?没看见我在招呼贵客吗?”

被打了脑袋的茶博士也挺委屈,苦着脸叫屈:“老板,这不是出大事儿了吗……”

“嗯?!”汪老板面色一沉,又在茶博士开口前打断他,拉着人远离了雅间,在二楼扶手处站定了,才接着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周公子来了。”茶博士苦着张脸。

“周公子?哪个周公子?”汪老板乍听到这个名号的时候愣住了,下意识地就反问了一句,然后便反应过来茶博士说的是哪个“周公子”——上海滩上称得起周公子的,说来说去就只有直系军阀周秉捷[1]家里,刚从黄埔军校毕业回到上海不久的大公子周泽楷。

这周家可不得了,在整个直系军阀里都是说一不二的角色,独占着上海滩当他家的后花园。虽然这周秉捷说是军阀,为人倒是不错,手下的兵卒也是有组织有纪律。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各界名流,都得仰仗着周家保他们平安。

乍听说周泽楷跑到自家戏院来听戏,汪老板登时血压升了好几点,赶紧扒着栏杆往楼下一阵张望。

一眼扫下来,军阀家的公子哥儿没找到,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倒是找到一个,可惜这个小财主汪老板认识——对面绸缎庄不争气的二儿子,哪里会是周泽楷。

这一下没能找着周泽楷,汪老板却也缓过了神:反正这人来都来了,要得罪早就得罪了。一时半会儿也没出什么事儿,指不定人家就是纯粹地来听戏,他这一搅和反而会坏了周泽楷的兴致,更加落不到好,索性暂时不去管他。

思由至此,汪老板定了定神,又端起了老板架子,冲着茶博士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给客人们看茶,我这儿还陪客人呢。”

“老、老板,其实还有件大事儿……”茶博士见着汪老板要走,赶紧又拦住他。

“还有什么事儿!快说。”汪老板颇为不耐烦地甩甩袖子,视线正好落在戏台上。这台上唱的是《玉簪记》,女旦咿咿呀呀地吊着腔,唱得是柔中带刚,字正腔圆的科班作风。

可是这汪老板愣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再听这茶博士把第二件大事一说,当时就给吓的差点儿从二楼翻下去。

 

周泽楷虽说是个军二代,从小就在上海滩上横着走,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军阀习气,平易近人得很。

这会儿周泽楷就坐在戏院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听戏,一身普通的海青色长衫穿的是利落又得体,刘海轻巧地搭在额前,再加上嘴角腼腆的笑意,说他是军阀,倒更像是个书生。

看得吴启呜呼哀哉地跟杜明吐槽:“你说这人和人差别怎么这么大。人一身长衫穿得一看就是个知识分子,咱俩穿着就像是街口画圈唱太平歌词的。”

“你才是唱太平歌词的。”杜明从盘子里捡了半颗花生米,顺手砸到吴启脑门上。

“嘿!你敢丢我?!”吴启抓了一把花生米正要反击,听戏的周泽楷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两个挺直了腰板要闹起来的又堪堪缩了回去,一人一颗地吃起了花生米。

周泽楷从小受到的都是军事化教育,对戏曲之类的艺术着实不懂,听不出什么起承转合、抑扬顿挫,也看不出什么身段,只知道个好听还是不好听,戏服好看还是不好看。

然而这些并不碍着他这个外行看热闹,不仅一折《玉簪记》给听了个全须全尾,听完了戏他还不走,就坐在原位上喝茶,像是在等什么人。

到了这时候,汪老板才哆哆嗦嗦地迎上来,拎着一壶上好的龙井来给周泽楷添茶。周泽楷看了汪老板一眼,笑着点点头算是谢过了。

“周公子,今儿什么风把您吹这儿来了?”汪老板心里对于答案其实门儿清,可是这场面话还是得说。

周泽楷这会儿倒是有了军阀大少的样子,低头专心抿着茶不说话了。吴启和杜明也是知道看气氛的人,周泽楷不说话,他们也不搭腔,只顾着专心埋头嗑瓜子。汪老板站在旁边颇为尴尬,满脑子都是冷汗,不过他尴尬的时间并不久,很快就有人出来为他解了围:“小周等我呐?”

穿了一身梨花白长衫的江波涛笑嘻嘻地踱步过来,径直在周泽楷对面坐下,周泽楷应了一声,还没等说话,会看眼色的汪老板就立刻倒了杯茶递到江波涛手边。

这江波涛的来头也不小,是上海商会的总理江敏之[1]的独子,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商二代。

他家祖上凭借走私大烟发了家,又靠着打仗,狠发了一笔国难财。而生意越做越大的同时,江家也开始慢慢洗白家底,等到了江波涛爷爷那一辈儿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洗白,手下全都是些正经买卖,涉及各个行业领域,垄断了绝大部分的市场。可以说,整个上海的经济脉络全在江家手里攥着。

偏偏这江家还与周家交好,两位当家的大老爷都是穿着开裆裤一起玩儿大的,感情好得不得了。按理说,人民群众最怕这军商沆瀣一气、勾搭成奸,合起伙来坑平头百姓,不过好在两家都是知事理的大家,从不为难普通民众,这大众的日子过得也算是平平稳稳、有声有色。

话虽如此,然而这两位小少爷,汪老板可是谁都得罪不起的。

“谢谢老板。”江波涛眯眼笑着,喝了一口茶,茶杯还没放下呢,周泽楷那边又从袖子里摸出块梨膏糖。

“润润。”周泽楷剥了纸把糖塞进江波涛手里,又跟没事人似的端起茶杯喝茶。有祖辈的这么一层关系在,周泽楷和江波涛的亲密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只不过他俩的亲密好像过了头。平日里街头巷尾,有事没事都会被人提起议论两句,倒还成了个谈资。由于周泽楷比江波涛大一岁,坊间就有传闻说江波涛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两家就已经指腹为婚订好了娃娃亲,只可惜生下来是个儿子。这还是明面上的,背地里更别说还有什么难听的话在传了。

汪老板看着周泽楷给江波涛剥糖,心里想着这坊间传闻果然不错。

江波涛拿着糖,习以为常地咬下一小块含在嘴里,鼓着半边腮帮子跟汪老板搭话:“汪老板,今儿陈妙常这角儿,我唱的怎么样?”

“江少唱的是响遏行云,就如那飞泉鸣玉、出谷黄莺。汪某入行三十几年,从未听过如此绝妙的绕梁之音,就是不知道今天——”

“小周你觉得呢?”江波涛心情颇好地打断汪老板,转头去问周泽楷。周泽楷歪着脑袋,微皱着眉头像是在组织语言,憋了良久才词穷似地蹦出两个字:“好听。”

然而就是这么朴实的两个字,江波涛比听了一耳朵恭维话还要高兴,又咬了一块梨膏糖在嘴里含着,三分真心七分假意地跟汪老板赔起罪来:“汪老板,今儿的事情实在有些对不住。我跟小周本来是想去江边逛逛,结果路过这儿,看见水牌嗓子痒了。本来还想跟您打个招呼,不过左右没寻着人,我就只好直接去后台换了角儿,还请汪老板不要见怪。”

汪老板哪能让江波涛赔罪,赶忙又是一堆恭维话给他堆了上去,哄得江波涛咯咯直笑,差点儿把嘴里的梨膏糖给生吞下去。

在江波涛跟汪老板说话的时候,周泽楷就坐在一边喝茶,整个人跟空气似的存在感极低,这会儿看见江波涛笑得快从椅子上掉下去,立马用指节敲了敲桌面让他回回神。

收了心神的江波涛脸上还是有挂不住的笑意,又跟汪老板闲扯了几句,拽着周泽楷就推辞说要走,结果这门槛还没迈出去呢,江波涛又转过头,颇为为难似的看向汪老板。

 

自这天以后,周泽楷和江波涛成了柳台戏院的常客,只不过一个听戏,一个唱戏。两个人都作普通人打扮,同坐一辆老爷车在一个街区外停下,晃晃悠悠的散步到戏院附近,然后江波涛从后门进去勾脸上妆,周泽楷就从前面进去,点上一壶茶,摆上一盘花生米,再拉上汪老板作陪,安安稳稳地听江波涛唱戏。

江波涛的昆曲都是跟着二娘学的,虽然只算是兴趣爱好,不过江波涛的二娘是有名的昆曲名家,对他的功课要求颇为严格,所以说江波涛也能算是半个科班出身。每一出折子唱下来,都能讨个好彩头,小半个月之后竟然还成了一角儿。

可惜江波涛这个角儿每天只唱一折戏,水牌上也不挂他的名。一折子唱完,江波涛便下来找周泽楷讨茶吃,而周泽楷袖子里总给他揣着一块梨膏糖,等江波涛下了台,剥好递给他,俩人一个喝茶一个抿糖,时不时再随意聊上两句,听上半折。而这半折听完,两位小少爷定会抽身离席,结伴去逛南京街。

这一切都是瞒着人的,只有戏院里几个人知道,而这汪老板心里也是犯嘀咕,实在是弄不懂这两个叱咤上海滩的小少爷到底在玩儿什么把戏。

江波涛这大半个月下来可算是过足了戏瘾,周泽楷在台下听得也欢心,而受益最大的莫过于是戏院的汪老板。不仅靠着江波涛这个不上水牌的角儿小赚了一笔,日后要是说起这上海商会的江少爷在自家戏台上唱过戏,而直系军阀的周公子在他院子里陪着他听过戏,他在同行面前脸上不晓得多有光。

所以汪老板的心里只是嘀咕了几天,便也不去想这事儿了。

这一天周泽楷和平常一样从戏院门口进来,汪老板也如往常一样像迎普通客人似的迎上去,只不过汪老板这次才走了两步,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心里咯噔一下直呼不好。

周泽楷今天没有穿那件海青色的长衫,而是正儿八经穿着军装。一身笔挺服帖的青蓝军服,英姿飒爽,端庄周正,灿黄的腰带上左右都别着枪套,刘海也拿发蜡抹了梳在头顶,板着一张俊脸支着佩剑站在门口,军阀作派表露无遗。这个时候本应该在后台勾脸上妆的江波涛,却带着笑意站在周泽楷身后,穿着一身整洁的三件套,脸上还架着一副金丝掐边儿的眼镜,乍看之下,也像是个有气度的成功商人了。

而这次来戏院的不止是他们两个人,周泽楷还带了一队他自己的警备军,各个都是荷枪实弹、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周泽楷偏偏头,使了个眼色,年轻人们便鱼贯而入,颇为麻利地清起了场。

汪老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两位小少爷,这是带着人来出气了,连忙上前讨好似的询问着,又是认错又是赔罪的,就差给周泽楷跪下了。

可是这平日里看上去和和气气的周公子根本就不搭理他,看着戏院清了场,迈开大长腿直奔着后台而去。江波涛倒是好心,扶了汪老板一把,笑嘻嘻地劝他放宽心:“汪老板你放心,小周不是那种乱来的人,我们只是来找东西的。”

“找、找什么东西?”汪老板听了,心里更是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劫,可这表面上还是得装个傻,安慰兴许这只是自己吓唬自己。

“噫,汪老板这会儿怎么装起傻来了?”江波涛转了转手里当作手杖用的雨伞,笑得那是一脸人畜无害,“自然是每晚戏院后台那滴滴乱响的电台呀。”

江波涛此话一出,汪老板是彻底冷了心,跌坐到地上双手直抖。

 

其实,江敏之想盘下柳台戏院已经很久了,前前后后谈了好几回,给出的价格已经高出市价很大一截,奈何这汪老板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死活就是不肯卖,愁得他掉了不少头发。江波涛在一次例行餐会上跟周泽楷讲起了这件事,周泽楷歪着脑袋想了想,问他是不是南京路街尾的柳台戏院。

江波涛叼着根薯条点点头,问他怎么知道是南京路上的这一家,周泽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塞了一块牛肉在嘴里,边嚼边告诉江波涛其实他们家也盯着这柳台戏院。有一天他们的电台无意间截获了一段可疑电波,翻译出来发现是一段关于上海警备军的情报,他们查了很久将疑点锁定在了南京路。可是这南京路上商铺林立、人流量大,实在是没法一家家的排查,只得采用笨办法分散了警力一家家的蹲。这柳台戏院,他们已经蹲了大半个月了,疑点虽然有,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也怕贸贸然地就冲进去会打草惊蛇,柳台戏院的问题就这么一直搁置着了。

周泽楷和江波涛交换了一下情报,愈发觉得这柳台戏院颇为可疑,值得一探。这两人合计了几天,这才有了江波涛登台唱戏,周泽楷拉老板作陪的戏码。

也不枉费江波涛唱了这大半个月的戏,还真让他在戏院后台里寻到了些蛛丝马迹,再仗着他那留洋几年学来的沟通技巧,轻而易举的就从那些演员、杂役嘴里套了好些个情报出来。周秉捷和参谋仔细分析了江波涛套来的情报,觉得是时候抓住这贩卖情报的卖国贼,便当即委任了周泽楷带队收网。

“这下周叔叔可开心了。”江波涛靠在一张化妆台旁,看着周泽楷手下的警备军将从戏院后台里搜出的几架电台搬出去,“解决了这么个心腹大患。”

“江叔叔也开心。”周泽楷站在他旁边,抿着嘴说道,江波涛纠正他:“是我二娘高兴才对。”

“嗯,都开心。”周泽楷笑笑,看见桌面上有一只小旦簪头的簪花,顺手拿起来别在江波涛耳边。江波涛也是起了玩心,竟然拈手比了个浮香[2],拽了窄口的西装袖口,做出遮袖[2]的样子,吊起嗓子戏弄周泽楷:“呀,周郎,你这般盯着奴家作甚,真是羞煞人也——”

江波涛这拖腔还没念完,周泽楷却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站直了身子,一言不发地径直冲了出去。

“诶,诶!小周你别走啊!”江波涛赶忙收了手势,丢了耳边的簪花,紧跑两步追周泽楷去了。

 

 

 

 

【没了【。】

 

[1]周秉捷、江敏之:瞎取的名字,不好听也别打我【淌血

[2]浮香、遮袖:京剧手势,这边套用在昆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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