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江。
2- 轮回战队世界第一。
3- 可能是文手的相声演员。
4- 稳定产出平台wb@莲花君_,其他平台ID请翻阅置顶。
5- 不更新的时候就是在打游戏,要么就是死掉了。

桃花源记

· 周江,一个奇怪的……玄幻趴?

· 老周生快!还好赶上了!【你

· 瞎比写,bug逻辑硬伤巨多【。






村里来了几个仙长。

桃溪村已经有四百多年没有来过外人,这几个羽衣蹁跹的仙长进来的时候,可把坐在溪边钓鱼的庞老头给吓了一跳。

大嗓门的庞老头一叫起来,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有外人进村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那些在地里浇水的、除草的、挑苗的村民们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活往村口挤,就连在屋里织布纺线的女人们也都抱着娃娃出来看热闹。

领头的小仙长似乎是从没见过这架势,原本他还有模有样地清了清嗓子想说些什么,结果很快就被这些过于热情的村民们吓得直往后退。

“阿竹。”年长一些的仙长搭上他的肩,安抚似地说:“不过是些寻常乡民,别怕。”

“是,大师兄……”名叫阿竹的小仙长嚅嗫着点了点头。

年长的仙长又拍了拍师弟的肩,随后上前一步,拂尘绕臂,向把几人围得水泄不通的村民们拱手一拜,朗声道:“在下一行乃是玉京山的修士,原本是要往怀山除魔去,不料半途遇险,混乱之中迷了路,这才误入此地,请各位乡邻莫要见怪。”

原本还叽叽喳喳的村民们突然都静了下来,两方面面相觑,气氛多少有一点尴尬。人群后不知道谁叫了一声,算是给大家解了围:“村长来了!”

村民们自动地分成了两拨,矮小的白发老人在众人的簇拥下缓步地走到了先前说话的仙长面前。那仙长又将自己一行人为什么会到这儿的原因与村长说了一遍,老人颤巍巍地冲仙长招了招手:“哎、哎呀,各位仙人能来我们这个小村子,我们村真是,那个叫什么来着,蓬、蓬、蓬什么来着?”

“蓬荜生辉。”站在他身后的年轻人小声地提醒他。

“诶,对,蓬笔声灰。”村长自顾自地点点头,“快,大树啊,你带几个会来事的,赶紧张罗着,好好招呼几位仙人。”

村长刚说完,当即就有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应了声,在人群里点了几个年轻人,随后便挽起袖子杀鸡宰牛去了。其余人见村长发了话要“好好招呼”这些仙人,也顾不得那么多,当即就前呼后拥地将几人架进了村。

几个仙长刚在村中的榕树下坐定,就有村民们端上了茶水瓜果,这家拿一碗枇杷,那家抓一把桑葚,飞快地把原本就不大的石桌堆得满满当当。送上了瓜果的村民们也不走,全都围在他们的身边问东问西,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仿佛是在看耍猴。

名叫阿竹的小仙长哪见过这种架势,他涨红着脸坐在石凳上,什么话都说不出。

“咳咳。”几声不大的咳嗽传来,人群便奇异的安静了下来。而拨开人群上前的还是那位白发苍苍的村长,他坐在从侯三儿家临时搬来的木凳上,又咳了两声,这才开口道:“咱们这桃溪村啊,已经有几百年没见过外人了,如果有什么不尊敬的,几位仙人不要见怪啊。”

“不,村长不要这么说,是我们贸然闯入,叨唠了各位乡邻。”几个仙长中最年长的那个冲村长拱手又是一礼,“只是,贵村所在的山林并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各南方仙门如若要去北地,几乎都要途径此地,您怎么会说几百年没有外人踏足?”

“哎呦,这话就长了。”村长顿了顿,“我老了,说不了太久的话。那个、那个,云生啊,快去把江先生请来。”

“阿爷,您忘了吗?江先生前几天就病了,下不了床咧。”叫云生的年轻人说。

“哦,病了啊。哎呀,年纪大了,记不清事儿。”村长如梦初醒似地点点头,“那个、那个,三娃家媳妇儿,你来给几个仙长说说。”

村长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一名三十多岁的妇女应了下来。

原来啊,在上古那个妖魔横行的时代,因为神明不显,正气式微,百姓的日子是苦不堪言。这样的日子过了几百年,眼看着神州大地上人类越来越少,南方就有人去神山里求龙君显灵,一直求了七七四十九年。最终龙君被他感动,化为一道金光击溃了在此地作恶的蛇怪,又在南地辟出了一方净土供人们休养生息,而那些受了龙君庇护的百姓就是桃源村民们的祖先。

为了感激龙君的救助,当时的人们就将建立起的村镇命名为神龙镇。

一开始这神龙镇也不是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只是后来有一天,从天上来了两个天神,他们背来了两座大山,将神龙镇围了起来;又有一根巨大的神木从天而降,落到地上化成了一片桃花林;后来又有神人引来了河水,让神龙镇被河流围绕。

因为有大山的阻隔,河流的庇护,桃林的遮掩,这神龙镇也就愈发的人迹罕至。外人不来,神龙镇的居民也不愿意出去,他们已经过够了被邪魔奴隶压迫的日子。能在这一方天地里自给自足,自得其乐,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

于是乎,神龙镇在各种意义上都被完全封闭了起来,而在世世代代的传承中,神龙镇这名字也渐渐地被改成了桃源村。

“……我们这村儿啊,就是这么来的。”妇女说完,自顾自地从石桌上捡了个橘子吃。

“看来这里是受神明庇护的地方啊。”听完故事的阿竹恍然大悟地说,而坐在他身边的师兄表情倒是严肃了不少:“这几百年间,村里就没有人出去过吗?”

“嗨,瞧您说的。咱们从祖上开始就世世代代地住在这里,种地养蚕,织布捕鱼,出去干什么。”讲故事的妇女大咧咧地说。

“就没有人外出求仙?”

“嘿,咱们种地的人都是大老粗,哪有这个仙缘。”

“我们这些粗人,就连识几个字儿都要江先生反复教几遍才记得住。”

“就是就是。”

见村民们叽叽喳喳地说起来,那名年长的仙长也不好再多问什么。村民们兀自说了一阵,就又把话题往几个人身上扯:“嗨呀,咱们村的事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如让仙人们给我们说说外面的事儿吧。”

“对对对,仙人们快跟我们说说外面的事儿!”

“那条会吐火的大蛇还外面横行作恶吗?”

“还有天上的窟窿究竟补好了没有?”

……

“呦,小周?你怎么出来了?”被村长指使去张罗饭菜的席大树刚从屋里拿了菜刀出来,就在院门口撞见了周泽楷,“江先生醒了?”

“嗯。”周泽楷点点头,又用下巴指指远处热闹非常的人群,“怎么了?”

“哦,从外面来了几个仙人,大家都去看热闹了。”

“哦。”周泽楷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却被席大树一把抓住了:“走走走,跟我去程叔家帮厨去。”

周泽楷眉头一皱,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硬是被他拽走了。

 

当晚的桃溪村很是热闹。

村中空地上摆了十几张桌子,旺盛的篝火将所有人的脸都映成红艳艳的一片。荷叶包的猪肉油光水滑,烤架上的羊腿更是鲜香四溢,庞老头还搬来了自酿的桃花酒,一时之间,空气里充满了酒香与肉香。

阿竹所在的山门并未禁酒,几个人架不住村民的热情或多或少都喝了几杯,只有大师兄因为有伤在身,滴酒未沾。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了些醉意,这些平日里板着脸高深莫测的仙人们在酒精的作用下都放松了下来,各个的脸上带了笑意,看着倒是平易近人了几分。

也许是酒喝多了,有两个仙长开始指点起村里各处民居的风水。村民们都在旁边听着,眼巴巴地等着轮到自己。若是说自己的房屋风水好,被指点到的村民就喜笑颜开地给仙长倒上一杯酒;若是说风水不好,就也给仙长倒上一杯酒,只求着他开解一二。

“这就是个修仙的宝地啊。”一轮指点完毕,其中一个长着泪痣的仙长忽然斩钉截铁地说。

“啊?”坐在他身旁的云生睁大了眼睛。

“师兄你看。”长着泪痣的仙长并不搭理云生,只是跟另一边的大师兄说:“这里灵气富足,浩浩然如江河开阔,沛沛然如龙气翻腾。嘿,若是谁选了这里作仙府,潜心修炼,不出一个甲子必有所成就,说不定能直接羽化而去,踏足青云!”

他这话说得激动人心,却是被大师兄当头呵斥了一番:“呿!喝了点酒就在这里乱说!羽化登仙哪有这么容易!”

长着泪痣的仙长被他训得赶紧缩了缩脖子,寻了个给村长敬酒的借口逃开了。

大师兄看着的背影冷哼一声,转头却是对上了一双眼睛:周泽楷与他隔着篝火无言相对。

——那双眼瞳里映着火光,却冰冷如凛冬寒冰。

——神魔间的试探从来不靠刀剑法术。

良久,那被众仙长尊为大师兄的男人忽得冷笑了一下,他冲着周泽楷举起茶杯,遥遥一敬,仰头就是满饮而下,喝完还将空杯展示给他看。而周泽楷也举着酒碗回以一礼,抬手却是将那碗清香甜蜜的桃花酒全数倒在了地上,随后又挑衅似地冲他笑笑。

男人嘴角一抽,脸上的表情控制不住地扭曲起来,到了最后,那张还算俊俏的脸庞竟扭曲地不似人形。村民中有人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还以为是他身上的伤痛发作,便好心地上前想问问情况,可还没等他的手搭上那仙长的肩,旁边的一声暴喝就吓得他条件反射地收了手:“让开!”

喝止他的人是周泽楷。

其实也用不着问其原由,下一秒那位白衣飘飘的仙长就自己揭晓了答案。

——他的身形突然暴涨了几倍,崩坏了衣衫,也崩裂了身上的皮肉,露出一身漆黑的鳞片和一对足足有碗大的赤红蛇瞳。

现在坐在席上的并不是那位道骨仙风的仙长,而是一只吐着黑色信子的巨大蛇怪。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着突然的变故吓懵了,几秒的沉默后,便是歇斯底里的尖叫和一片混乱的四散奔逃。受惊的村民们掀翻了桌子,打碎了碗碟,踢散了篝火,连滚带爬地落荒而逃。

原本还人头攒动的村中空地上,眨眼之间就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那些仙长们在片刻的惊愕后,全都齐齐地拔出了剑,手里捏着剑诀,却又因为情况不明,不敢轻易上前,只有他们的小师弟阿竹因为震惊于大师兄的突然魔化而呆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桃源村的村民这边,除了一个醉酒到人事不省的席大树酣睡在地以外,就只有两个人还留在桌上。

——一个是端坐如山的周泽楷,一个是正埋头于从时蔬烩里挑山药片吃的江波涛。

“大、大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回过神来的阿竹声嘶力竭地朝那蛇怪吼道。

半立起身足有两丈多高的蛇怪扭着身子吐了吐信子,它只是专注得瞪着坐在对面怡然自得的周泽楷,根本就不屑于搭理身边的那些仙长。

“大师兄这是被蛇怪附了身!快,快行三清净神阵!”长着泪痣的仙长比着剑说,不待他说完,那边的几人便变了剑诀,口念法咒,脚踏七星,血染宝剑。待一轮念过,几柄长剑凌空一划,只见一轮法阵于蛇怪头顶凭空出现,阵法中光芒四射,一道凛冽冷光是对着那蛇怪兜头而下!

不知道是因为这些仙长们都饮了酒,还是因为人数不足导致的法术效果低微,又或者是因为蛇怪过于强大,那阵炫目的白光并未对蛇怪造成一丝一毫的损害。

就在那行仙长急出满头汗水的时候,还端坐着的周泽楷突然开了口:“吃完了?”

“吃完了。”江波涛放下筷子回答道。

“动手?”周泽楷问。

“动手。”江波涛答。

忙于再次发动三清净神阵的几个仙长,谁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两人。他们是如此地紧张地一边专注于脚下的步法,一边警惕着这条庞大的蛇怪,以至于在蛇怪突然行动时,几个人被吓得阵脚大乱,其中一位仙长真气逆行,低头便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莫做无用功。”不知何时来到几人身边的江波涛说,他手里提着一把怪异的带链短剑,镇定自若地上前一步挡在几人身前:“护好自己。”

“不、不行,我们要救大师兄。”长有泪痣的仙长用剑支着身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说道:“那蛇怪——”

“他没救了。”江波涛打断他,淡淡地说。

“可——”

“噤声!”江波涛厉声喝他一句,阿竹怔了一下,也不再争辩了——他这样横剑而立的肃然模样,让阿竹莫名想到了自家山门里的执剑长老。

这边江波涛护住了几个仙长,那边的周泽楷却是已经和蛇怪缠斗了起来。

——说是“缠斗”,一点都不夸张。

毕竟那空地上哪还有周泽楷的“人影”?

与那蛇怪斗在一起的分明就是一条墨黑的巨龙!

巨龙以爪掐击蛇怪的身体,蛇怪还以剧毒的獠牙,两者在地上斗出了滚滚尘烟,飞沙走石,如同一场沙暴。几个仙长或以袖相遮,或抱头躲避,唯有江波涛屹立不动,仿佛这狂怒的飞沙不过是拂面清风。

黑龙与蛇怪从地下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到了地下。

两者打得是难解难分,忘我异常,直将那片美丽的桃林摧毁殆尽,桃源村的房舍更是坍塌了大半,奇怪的是,阿竹却没有听见什么村民的哭号之声。

蛇怪终是敌不过黑龙,被其拦腰咬成了两截,烂肉一般地按进地里,再也不动了。

这场惊心动魄的龙蛇争斗不过只持续了短短半刻,于阿竹来说却像是过了十数年之久。

龙蛇相斗,出地入云。两条墨色的巨虫在天幕上纠缠不清,月光洒落在两者的鳞片上,幻化出万般绚烂的壮阔波澜,直教人移不开眼睛。

神龙咆哮,怪蛇哑哑。鳞片爪牙相击之声如同滚滚春雷,继而连三的炸响在众人耳畔。细细去听,却又如万鬼嘶鸣,让人浑身直颤。

龙气浩然,蛇毒暴戾。从蛇怪口中吐出的朵朵漆黑毒云,全都被神龙的金光破化,如同拨云见日,照得这一方天地光芒万丈。

瘫坐在地的阿竹看着那万丈光华,禁不住的热泪盈眶。

“辛苦了。”眼瞧着周泽楷从那遮天的扬尘里缓步走出,一直守在几个仙长身边的江波涛快步迎了上去。而重新化成人形的周泽楷只是看着江波涛面颊上的一道细微血痕,皱眉问道:“划伤了?”

“小事。”江波涛笑笑,“一会儿就好了。”

“敢、敢问,这、这、这……”长有泪痣的仙长看看庞然如山的蛇怪尸体,又看看面色如常的周泽楷,张口结舌地想问什么,却又问不出口。

江波涛仍旧只是笑,他捏了个指决,默念心法,随后两指往他眉心一指,那仙长毫无征兆地仰头倒了下去,眨眼之间就化为了一具枯骨。

其余仙长皆是一惊,纷纷捏了剑诀,横剑指向两人。

周泽楷往前走了一步,想护在江波涛的身前,却被后者拦下了——他变了指决,那柄怪异的带链短剑兀自飞起,在他周身绕了两圈,随后便在眨眼间如雷电破空而过,短短一瞬就划开了在场所有仙长的脖颈。

而从那伤口处却未有血喷出,但他们的身体却也如同先前那个长着泪痣的仙长一样快速腐烂了起来。阿竹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的身体正在快速腐烂,这种感觉诡异又熟悉。

是的,阿竹熟悉这种感觉。

他其实早就已经死了,死了很久很久。

足足有五百年。

 

很久很久以前,南方的龙君显灵,杀死了在南地作恶的蛇怪,还为人们辟出了一方净土。

可是啊,被龙君杀死的蛇怪道行极高,又在快飞升为龙之时被杀死,蛇怪所遗留下来的怨气过于暴戾。那暴戾之气在人世间沉默了五百年,终于寻到机会依附在一个仙长身上得以复活。

复活之后的蛇怪报复了得了龙君的庇护,生活在桃源村的居民们,它杀光了桃源村的居民,也杀光了所有前来相助的仙长。

蛇怪足足在人世间跋扈了两个月,才被从沉睡中苏醒的龙君再次打败。

可龙君使劲了浑身解数,都无法驱散蛇怪身上的这股戾气。无奈的龙君只好找到善良的剑仙,剑仙在桃源村周边布置了一个轮回大阵,将蛇怪的戾气与这方圆几十里中的魂魄禁锢在桃源村里。这样即使蛇怪每五百年复活一次,只要阵眼不死,它就无法出去作恶,只能再一次的被龙君打败。

而作为阵眼的剑仙就与龙君一起住在桃源村里,重复着这五百年的故事,等待着下一个到来的轮回。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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