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江。
2- 轮回战队世界第一。
3- 可能是文手的相声演员。
4- 稳定产出平台wb@莲花君_,其他平台ID请翻阅置顶。
5- 不更新的时候就是在打游戏,要么就是死掉了。

苹果

· 明日方舟,银灰×讯使

· 为了自己爽而私设成山,意识流,没有剧情逻辑【。

· 讯使真好吃啊hshshshshshs




讯使难得会失算。

毕竟在其他人眼里,这位优秀的依特拉人似乎在任何危机面前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他的实力的确能够让他如此悠闲。以至于所有人都对讯使很放心,不管是拜托他投送信笺,还是委托他参与战斗。

但是这一次,讯使失算了。

他躺在一堆医疗仪器中间,靠着冷冰冰的机械和可笑的呼吸机维持着生命。日光灯在天花板上散发着柔和的光,心电监测仪在他的床边重复着单调的机械音,不知名的药水顺着输液管一点一滴地进入他的身体。讯使尝试着活动手脚,但是他做不到,四肢沉重得像是灌了铅,也许是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又也许是因为骨折夹板的拖累,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失算了。

——只身犯险这种事讯使做过很多次,只是他没想到这次自己居然能够活下来。

讯使原本设想得很好:在他的血流尽之前,他有足够的时间能够为银灰扫清这些卑鄙的刺客,然后他将倒在某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丹增会找到他的尸体。他将被带回雪境,葬在喀兰山脚,枕着喀兰的风雪,披着谢拉格的荣耀。

他的葬礼不会很隆重,银灰会注视着他的墓碑,念上一段悼词,初雪会为他摇响永生安乐的铃,角峰会为他采来谢拉格化雪后的第一朵花,而崖心,她大概不会来,但是她肯定会哭上很久,很久。

讯使抱着必死的信念去的,他不是食草动物,他是银灰的先锋,是他的刀,他的利刃。他不惜命,因为他的命本就是银灰救回来的,他愿意为了喀兰,为了银灰付出任何代价,任何。

所以讯使为自己规划了一个单薄的葬礼,但是很显然,他失算了,他没有如愿以偿地回归喀兰的风雪,反倒是像现在这样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在呼吸间浪费着罗德岛宝贵的医疗资源。

他还活着,真是最糟的情况。

讯使苏醒的动静,通过监控仪器惊动了很多人,一大群人前前后后地跑来看他,吵吵嚷嚷,病房里乱成一团,最后他们全被闪灵赶了出去。

于是病房里又只有讯使一个人了。

讯使现在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只有那双浅绿色的眼睛,床头柜上堆着他们送来的很多东西,他瞥见了一捧鲜艳的插花,那是两位大小姐留下的,其他的一些东西藏在花叶之后,讯使看不清那些是什么。

当银灰推门进来的时候,讯使差点就睡过去了。

面对苏醒的讯使时,银灰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没有欣喜,没有责备,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面沉如水。高傲的菲林人今天没有带他的鹰,他只身前来,踱步到讯使的床边,居高临下地乜着他,像是猎手正在宣判猎物死刑。

讯使突然感觉如芒在背。

面对讯使脸上肉眼可见的紧张神情,银灰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收回视线,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同时他转向床头柜,似乎是在打量着那捧插花,然后银灰伸手从花叶之后捡出了一个苹果。

讯使忽然有些不能理解现在的诡异情况。

——谢拉格军阀、喀兰贸易董事长、高贵而强大的希瓦艾什家族族长正坐在他的床边,用一把拇指长的水果刀,好整以暇地削着苹果。

银灰削得很慢,像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纤长的手指托着红艳的苹果,锋利的刀刃贴在果肉上,一点点地剔下果皮,露出里面米色的肉。讯使从来不知道银灰还会削苹果,在他的印象里,这类水果都是角峰细心地削完,再切成适合入口的块状,最后插上牙签送到银灰面前。

讯使跟角峰学过要怎样削果皮,然而在尝试多次后,讯使才沮丧的发现,尽管他的刀可以斩杀掉任何威胁到银灰的宵小,却始终没法为他将苹果皮削成赏心悦目的长长一条。

于是讯使又一次地意识到,他确实没有自己想象得那般优秀。

在雪境时如此,来到罗德岛后亦是。

他的后背没有星熊那般的可靠,他的刀技不再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他引以为傲的速度比不过那些电子设备。尽管人们喜欢他的脸庞,喜欢他的性格,也喜欢经过他留在信笺上的淡香。

但是讯使知道,他输得彻底。在不远的未来,银灰将会有更可靠的先锋,更强劲的利刃,而不是像他这样只会反反复复受伤的、没用的食草动物。

阳光的背后,是阴影。

银灰终于削完了苹果,长长的果皮从他的刀尖落进黑色的垃圾桶,那柄拇指长的水果刀切入果肉,紧实的果肉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清香甜美的果汁从刀口迸进空气中,轻而易举地消散不见。银灰切下一块果肉,用刀尖插着,送进了自己口中,细细地嚼着。

讯使看着他的老板,他的神祗正泰然自若地坐在椅上,一块一块地吃着苹果。

银灰狭长的眼瞳紧盯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讯使,那如冰坚硬的深潭下掩埋着无人察觉的愤怒,他狠狠地将送入口中的果肉咬成两截,又反复地将它咀嚼成碎末,仿佛他口中的不是清甜的苹果,而是讯使的血,讯使的肉。

毫无疑问,银灰在生气。

因为他要的不是一个自说自话、为了他甘愿牺牲性命的下属,他要的是一把刀,一柄剑,这刀剑必须在谢拉格的荣耀下熠熠发光,而不是为了荣耀锈迹斑斑、破败不堪。银灰不是弱小的动物幼崽,他的剑刃足够锋利,能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保护好所有人,所以银灰不需要其他的什么人来为他承担来自外界的恶意,也不需要讯使像个傻子般的为他豁出性命。

尽管银灰并没有表露出他的愤怒,但是讯使仍旧在发抖,哪怕这位高大的菲林人只是坐在他的床边,细致又优雅地吃完了一整个别人送给病患的苹果。

那是一种莫名的恐惧和胆怯,仿佛温暖的太阳弃他而去,将他永远地冻入坚冰,埋入风雪。

吃完苹果的银灰将果核丢入垃圾桶,又掏出湿巾擦拭指尖的果汁,他擦得很慢,像是在保养那根随他出生入死的剑杖。

讯使仍旧在颤抖,他本能地想逃,但是那些维生设备不允许。做完了一切的银灰站起身来,如他刚进病房那会儿一样,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讯使,仿若是另一次无情的审判。

他在想什么?讯使不知道。

他在想什么?银灰能猜个大概。他的小动物在害怕,害怕面对他的愤怒,也害怕面对他的怜悯。

所以银灰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他转过身,将床边的椅子摆正。

“讯使,”站在门口的银灰终于说了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很低沉,没有愤怒的影子和复杂的情绪,有的只是拐弯抹角的真心实意:“你的命是我的,所以我不允许你糟蹋属于我的东西。”

门关上了。

讯使躺在床上,无声地哭泣。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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