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江。
2- 轮回战队世界第一。
3- 可能是文手的相声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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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不更新的时候就是在打游戏,要么就是死掉了。

血敏症【七】

· 喻黄,吸血鬼paro

· 你们懂【。

· 我竟然写完了————————【裸奔

 

 

 

 

 

 

喻文州染上了死神之扼。

他把蹲在藏书室埋头研究险些生根发芽的李远赶了出来,墙上的那个连结术式也被关闭,任凭李远和徐景熙怎么跟它较劲都没用,喻文州把自己关在了混沌另一头。

相比起其他几人表现出的担心和忧虑,与喻文州最亲近的黄少天在这件事情上的表现竟然无比理智,或者说格外冷漠。

“这什么破瘟疫不是索克自己搞出来的吗?”黄少天翘着椅子把脚搁在桌子上,显得颇为豁达,“他自己会有办法的。”

李远打了个哆嗦。

“黄少你在说什么?”刚对着墙壁尝试完一个解除类术式的徐景熙转头看向他,“什么他自己搞出来的?”

“你们是不是傻的?”黄少天环视了一圈客厅,面对几人诧异的目光难以置信地笑出了声:“什么?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意识到吗?”

“他......我......”郑轩显然被黄少天给震到了,他看了看左手边的卢瀚文又看看右手边的宋晓,发现大家都是一副呆愣愣的模样,不得已还是把目光落回了黄少天身上。

“啊呀——”黄少天望着天花板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们也不想想,我们之中最不可能染上这破病的就是索克呀。我们七个人中,除了李远和索克,我们可都是去过疫区的,然而为什么去过疫区、近距离接触过‘死神之扼’的我们没有染病,而是自瘟疫爆发之后一直没有出过门的索克受到了感染呢?况且我们本就不会生病。”

“以及,”黄少天顿了顿,“你们还记得那天索克曾经就瘟疫的致命性无意间说漏嘴了吗?索克可是充满了信心说出那句‘死了那么些人’的,而且当时他脸上的表情太平静了,仿佛‘死神之扼具有致命性’早在他的预料中。只不过很遗憾,也许是某一环出了些问题,这个破瘟疫并没有展现出索克意料中的致命性,当然也没有出现他构想中的大规模死亡。所以在被小卢纠正之后,他会显得那么不安和苦恼,以至于随后索克又在藏书室闭关了几天,最终导致最不可能染病的他染上了。这破玩意,是你跟他一起搞出来的,是不是?”

黄少天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冲着李远问的,这虽然是个疑问句,然而他的内心其实早已有了定论。坐在长桌另一头的李远低着头,保持了沉默。

“你不回答我也没关系,我都能猜到。”黄少天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衬衫上的扣子,也不去管其他人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只是继续讲着他的推论:“宋晓遇到第一个患者的那天,我在索克的手腕上看到过一道伤口,是刀伤。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这么做到的,但是这破瘟疫的传播媒介是血,对吗?”

李远仍旧没有回答他,他是如此专心致志地研究着餐桌上的木头纹路,仿佛再盯久一点就能在其中发现某个失传已久的术式一样。

“没关系你不用告诉我,没关系的......”黄少天做了个深呼吸,然后他一脚踹了椅子,几步走去揪了李远的衣领并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拳:“你他妈倒是说话啊!!说话!!!”

在心中酝酿许久的怒火终于在此时此刻全然爆发了出来,黄少天下手自然是用了死力气的,这凶猛的一记直拳直接给李远揍出了鼻血。不仅李远被黄少天突如其来的情感宣泄给打懵了,就连一旁的徐景熙他们也是在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郑轩和宋晓赶紧冲上去把黄少天拉开。

“我本来答应了索克什么都不说的,不过既然黄少你已经猜到了这个地步,我告诉你也无所谓。”李远坐在地上用衣袖抹了一把鼻血,然后他舔舔被划破的嘴角对黄少天说:“这个瘟疫的确是我跟索克搞出来的,黄少你的推理绝大部分也都是对的,只不过有一点你错了,索克并没有染病,他被反噬了。”

“什么?!”黄少天条件反射地挣了一下,吓得郑轩和宋晓只得再次拽紧了他。

“术士被术式反噬其实是很正常的,毕竟没有任何人可以随意制裁另一个人,索克用自己的血启动了术式,那么它所带来的所有负面效果自然也就报应在了他自己身上,更何况索克一次性诅咒了几乎所有人类。”

“所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出乎意料的是,李远迎着黄少天逼问的目光竟然摇了摇头:“我并不想干什么,我帮助索克只是因为这项研究带给了我无穷的愉悦,如果不是因为它,我根本无法接触到那些深奥又有趣的知识,它们值得我去探索。”

“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徐景熙目瞪口呆地发现李远的嘴角竟然带着一丝笑意,他坐在地上耸耸肩:“你们无法理解也没关系,至少我觉得很开心。”

黄少天不断地做着深呼吸,他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作为引发这场人类劫难的罪魁祸首之一的李远,他的这一切所作所为竟然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对知识的渴求。

“你们放开我。”黄少天对依旧拽着他的宋晓和郑轩说。

“你要冷静啊黄少!”宋晓生怕黄少天又要冲上去揍李远,连忙语无伦次地劝解着:“虽然、虽然那个什么,李远这小子是很混蛋是吧!但是咱们,咱们也不能跟一个书呆子计较啊黄少!”

“滚开!”事实证明,谅是郑轩和宋晓使出了吃奶的气力也根本拽不住一个正在气头上的黄少天,那边的李远其实都已经做好再次被暴打一顿的准备了,然而黄少天根本没往他那边去——黄少天径直走到了那扇通往喻文州私人藏书室的“门”应该在的位置,然后对着坚硬的石墙挥出了拳头。

“喻文州!你给我滚出来!”

 

也不管徐景熙他们怎么劝,黄少天仍旧执拗地用他自己的方式“敲”着门,哪怕他攥紧的拳头已经血肉模糊,皮肉翻裂开来,将白色的指骨暴露在外,“门”上印满了黄少天的血,然而这面厚重的石墙仍旧保持着自己的缄默。

“没用的黄少。”李远坐在桌前冷眼看着,他的脸颊上拖着一道长长的血痕,“索克的藏书室并不在‘这里’,而这个连结术式是从内部启动的,如果索克全然切断它的话,就算你把墙拆了也没用。”

“不,他在后面。”精疲力竭的黄少天最终还是放下了的拳头,他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石墙上喘了口气,喃喃自语般地回答着李远的问题,“我能感觉到。”

数天的情感压抑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全部爆发了出来,忽然歇下来的黄少天才觉得自己有些累了,以至于产生了错觉:他仿佛感觉到面前这一堵死气沉沉的墙壁突然有了体温和心跳。

“少天你真的是,”喻文州的声线莫名地颤抖着,“吵死了。”

 

喻文州的藏书室已经不像黄少天第一次来时的那样拥挤,所有的书架都被推到了墙边,原本摞在地上的书本也乱糟糟的堆在墙角,站在门口的黄少天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到地上那个该死的术式。

这是一个繁杂的三重术式,密密麻麻的咒文使得整个术式异常庞大,几乎挤满了整个房间的中央,也难怪喻文州根本顾不上那些珍贵藏书的保存,而特地为它腾空了藏书室。

“你等我一下。”喻文州将黄少天丢在门口,转身去墙边原本放着矮柜的地方寻找药箱。黄少天默不作声地走到了那术式的旁边,虽然这是一个三重术式,然而只有最外圈的一重术式正在运行,黄少天偷摸着用脚尖在它的边缘蹭了蹭,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咒文不为所动的继续散发着幽暗的紫色光芒,仿佛是在嘲笑他的天真和单纯。

由于腾空房间的时候太过匆忙,喻文州花了一点儿时间才找到被压在柜子下层的小药箱。他们就在这个庞大术式旁边席地而坐,喻文州用棉球沾了一些烈酒,拉起黄少天的手去帮他清理伤口里粘连的那些石头碎渣:“万一石屑愈合在肉里就糟糕了,要快点清理出来才行。会有一点疼。”

酒精接触到伤口的一瞬间黄少天虽然没喊疼,然而强烈的刺痛感还是使他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手,只不过喻文州拽的很紧,黄少天没能抽动。为了止住这该死的生理反应,黄少天反握住了喻文州的手。喻文州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只不过黄少天的心理素质还没强大到那个地步,可以在这种时候冲喻文州摆出笑脸——喻文州的脖颈仍旧被一只可怖的鬼手紧扼着。

“索克。”许久的沉默后,黄少天还是开了口,“你会好起来吗?”

喻文州低垂着眉眼,似乎是专注于为他包扎伤口,又好像是在思考措辞,已经不想再多等一秒的黄少天又追问了一遍。

“我原以为,”喻文州为手里的绷带打上结,“你会先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些。”

“你做这些都有你的道理,我、我无法改变你的想法,而且这件事情不是已成既定事实了吗?”黄少天低头看看手上被包得整齐又漂亮的绷带,“这是一场人类社会的大灾难,你已经达到你的目的了。”

“事实上,”喻文州低头整理着药箱,“还差得远呢。”

“你到底在追求什么?”黄少天是如此迫切地想知道一切原委,“索克你告诉我啊!”

喻文州慢慢收起了嘴角的弧度,在地上那个巨大术式的微弱光芒映衬下,黄少天发现他脸上的表情从未如此严肃。

“你知道,”喻文州盯着黄少天的眼睛,“人类为什么会不择手段地窃取血族的心脏吗?”

 

“所有的术式都不想你想象的那样,它们并不会在完成的一瞬间就拥有各式各样强大的魔法效力。打个比方,不同的术式就像不同的门,只有与之相应的钥匙才能打开这扇门,让其中所蕴含的魔法威力真正展现出来。”

“不管你是否相信,人类早就想血族从这世界上彻底铲除。那些优秀又愚蠢的人类术士从创世的神话中获取了灵感,发明并撰写了那么一个术式,那是一个据说在启动后会将所有血族化为虚无的术式。”

“对,这个术式也需要一把‘钥匙’。很不巧,这把‘钥匙’就是原生血族的心脏。”

“我实在不太愿意去回想那些人类是怎么欺骗我的。那个时候的我就像是另一个李远——我想你也见识到他对未知知识的渴求和执着了——我被一套并不存在于世上的术式典籍骗走了心脏。”

“他们妄图毁灭血族的术式当然没有成功,这些天真的人类并不知道,只是夺走心脏是不足以杀不死血族的。”

“不过他们的术式却给了我启发,我将其中的某些字眼重新替换和组合,一个人类为血族量身定做的毁灭术式,就这么被我轻易调转了刀口,变成了屠杀人类的利刃,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很好笑?”

“当然,这个术式并不完美,甚至说是无比简陋,我花了好几百年的时间去完善它。嗯,我真的不介意这种复仇会花上多少时间。当然,托了李远无意间发现的那块地毯的福,我提早完成它了。”

“你看,它是不是很美。”喻文州痴迷地看着地上的那个有着诡谲咒文的三重术式,然后他俊美的脸庞在一瞬间狰狞起来:“然而它还是出问题了!该死的!”

“你知道,这个术式启动的一瞬间应该发生什么吗?!”

“所有的人类都应该在那个时候死去!这是刻画于血脉中的诅咒!没有人可以逃过它!他们!所有人!全都会死!死的无比痛苦!”

“可是该死的!术式出问题了!他们没有死!他们竟然在可笑的瘟疫中苟延残喘!什么狗屁死神之扼!他们应该去死的!”

“啊,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少天。”喻文州轻而易举地就从歇斯底里的状态中跳脱了出来——在黄少天眼中这样的喻文州更加像一个疯子了——他疲惫地扶住了额头,然后再次咆哮起来:“人类全都应该去死!!!”

黄少天看着已然陷入疯狂中的喻文州,默然地转身给了他一个拥抱。

“你恨我吗?”因为这一个拥抱而稍稍平复下来的喻文州倚在黄少天肩头,“我知道,你对人类一直抱有怜悯。”

“是啊。”黄少天哄孩子似的拍拍喻文州的后背,“可是,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站在他们对立面的。”

“不,你站在这之间。”喻文州用侧脸轻蹭着黄少天的耳廓。

“嗯?你说什么?”黄少天不由得一愣。

“我说,你站在血族和人类之间。”喻文州对着空荡荡的藏书室,笑得露出了一口小白牙,他一字一顿地在黄少天耳边投下了重磅炸弹:“你根本不是血族。”

“索克你在胡说什么?!”黄少天一把推开了喻文州,直把他推得往后趔趄了好几步才重新站稳,“你是疯糊涂了吗?”

喻文州此刻正站在三重术式的中间,他托着腮帮子歪头思考了一下,然后他看着黄少天的眼睛点点头:“嗯,没关系,你可以当我疯了,可是我说的都事实。”

这下黄少天怒极反笑了:“什么破烂事实,我怎么可能不是血族。”

“确切的来说,你不是原生血族。”喻文州又慢悠悠地踱步到黄少天面前,“你是一个,被转化的,血敏症患者。”

“我觉得你真的是疯了。”黄少天面无表情地看着喻文州扭曲的笑脸,“我可以正常进食血液。”

“少天你应该仔细想想,一直以来你不是只喝我的血吗?”喻文州俯身轻吻在黄少天的脸颊上,“还是你真的以为自己是所谓的‘素食者’?你能正常进食我的血,只不过是因为我是你的长亲,我的血液对你无害。”

“喻文州,你疯了。”黄少天异常镇定地推开喻文州,转身就往门口走,“我去找景熙给你看看。”

“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看看那座墓。”喻文州站在原地冲他笑出了一片和煦。

听喻文州提起那座墓,黄少天不由得停下了的脚步,他知道喻文州指的是庄园后山上那座墓,这座有着无字石碑的无名墓属于那个因为黄少天的血液变成了血族进而又诱发了血敏症的可怜男孩,这个瘦弱的男孩一直都是黄少天内心深处不可提及的伤口。

除非是为了故意刺激他,要不然喻文州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这座墓,深知此点的黄少天定定地看着喻文州,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记忆深处躁动,他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抽动着,然后黄少天疯了一样地冲了出去。

“管好你的嘴。”喻文州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的李远点点头,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地开口:“索克,你没必要刺激黄少。”

“没关系,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喻文州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他可是我们的‘钥匙’。”

 

喻文州顺着昏暗的石阶慢慢地往下走。

他能够闻到在石阶的底下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同时喻文州也听见有什么人一边抱怨着什么一边往上走,也许还有几步就要与他打个照面了。停下脚步的喻文州悄悄地准备了一个低阶的魔法术式捏在手里,就等着那人转过转角用它杀死他。

“神官大人!”喻文州听见锁子甲摩擦着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似乎有一个骑士从后追上了那个人,“请您回去吧,有一个血敏症患者出现了。”

“真的?”神官似乎对此抱有怀疑。

“真的,是个孩子。”骑士说。

喻文州心内一紧,以至于那颗才被他装回体内不久的心脏竟然骤停了一下,喻文州不得不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来确定心口那个维持性术式正在正常运转。

那个患有血敏症的孩子痛苦地倒伏在地上喘息,他干呕着吐出酸水;瘦弱的十指因为不断地抓挠粗糙的石砖而鲜血淋淋;大片的红斑攀附在男孩脸上,让他稚嫩的脸庞显得丑陋又可怖。

“哦,我可怜的孩子。”喻文州站在门外的阴影里,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虚伪的人类神官也只有背影看起来才像是个神职人员,“快到这儿来。”

已经极度虚脱的男孩艰难地抬头看了神官一眼,喻文州在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对救赎的渴望。本来准备作壁上观的喻文州在鬼使神差下,用手里的长杖贯穿了神官的心脏。

“孩子,到我这儿来。”喻文州并不去管脸上是否溅上了神官的血,他张开双臂将满脸惊恐的男孩拥在怀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尽管黄少天打心眼里地否认着喻文州所说的一切,然而眼前这座无名墓却将他推入了绝望。

那块小小的无名石碑之下并没有什么血敏症男孩的骸骨,黄少天只在那下面挖到了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件不怎么干净的粗布衣服,这件衣服已经埋在这里至少好几百年的时光了,黄少天只是轻轻地一碰,它就全然化为了齑粉,在夜风的吹拂下迷住了黄少天的眼。

“人类是一种很有趣的生物。”喻文州扶着他的长杖,踩着月光款款而来,他站在濒临崩溃的黄少天的身边喘了一口气,“少天,你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你是一个因为我的血而变成血族,进而引发了血敏症的可怜孩子。这件事对你刺激太大了,以至于真相在你渴望救赎的内心产生了变形,你将拯救了你的我替换成了你自己,然后坚定不移地相信了它数百年,并也为此内疚了数百年。”

“啊,顺带一提。”喻文州用手里的长杖点了点旁边的另一座石碑,这座石碑属于那个咬了黄少天脖子的血敏症女性,“其实这个女人根本不是血敏症患者。”

“她只是怀孕了。也许是因为妊娠反应,第一次吸食血液的她出现了疑似血敏症的呕吐症状,导致那些没用的白痴把她也当做了血敏症患者,当然,我们也因此被蒙蔽了。所以当你被她咬了之后出现的所有排斥反应,并不是因为你被血敏症患者咬了,而是因为你是血敏症患者,你摄入了除我以外的他人的血。这个女人也不是因我而死,而是因为吸食了你的血,你能明白吗少——”

“可笑吗?”黄少天突然开口打断喻文州,他抬起头死死地盯住侃侃而谈的喻文州,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挂在他的脸颊上,“你觉得我可笑吗?”

“不,你并不可笑。”喻文州摇摇头,“你知道吗?从神殿手里救下你的时候,其实我是打算杀死你的,但是我没有这么做。”

“你还不如在那个时候杀了我。”黄少天生硬地顶了回去。

“你没必要这么抵触,少天。”喻文州俯身蹲在黄少天身边,伸手将他鬓边的一缕碎发别回他的耳后,“其实,你是血敏症又能怎么样呢?你在我身边已经待了这么久了,我们的关系不会因为你的非原生身份而改变什么的。”

“那你就不应该在今天主动告诉我这些,”黄少天异常冷静地反驳着,“你应该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某一天我自己发现这件事。喻文州,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面对黄少天咄咄逼人的追问,喻文州难过似地垂下了眼帘,答非所问地说着:“少天,我觉得我是爱着你的,从来没有人能够像你这样陪伴我这么长的时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无法独自度过那段最黑暗的日子。我真的很高兴,少天。”

“你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黄少天伸手揪住了喻文州的衣领,“你想,得到,什么?!”

“我想得到全部的你。”喻文州的眼睛里盛满了星辰和眷恋,只可惜黄少天这次是铁了心的不打算再让喻文州糊弄过去:“你别再花言巧语了,告诉我!”

“……好吧,我告诉你。”几番对峙下来,喻文州似乎是终于败下阵来,“我们回去说,夜已经深了。”

“好。”黄少天应了下来,然后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错误。

“少天,其实我刚刚撒了一个谎。”喻文州搂住黄少天瘫软的身体,遥望着璀璨的星河,慢慢地说给自己听:“没有你我也可以独自度过那段最黑暗的日子。”

“我还有仇恨陪伴着我。”

“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我亲爱的‘钥匙’。”

 

 

 

 

 

 

【没了【。】

【一些没能在正篇里面写到的伏笔和设定:

1、原生血族不老不死,但是转化者还是会慢慢长大直至衰老死亡,只不过这一过程会非常漫长,以至于到了现在这个时间节点,黄少已经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所以他才会出现一些记忆缺失。

2、黄少出于对人类的同情和怜悯,让他把自己作为了个素食者,所以只喝身为伴侣的喻总的血。其实这也方便了喻总保护身为血敏症患者的黄少,毕竟如果让他吸食其他人的血液是有可能会导致黄少死亡的。

3、黄少无法驯服眷属的原因,源自于他本身就是喻总的眷属,眷属是无法驯服眷属的。

4、创世神话中指出人类和血族的先祖原本是一对兄弟,只不过其中一人的傲慢和粗鲁触怒了神明,于是神明将他变成了只能在黑夜中行走的恶魔。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人类和血族的体内流着相同的血。

5、正在运行的第一重术式正是基于这个神话,它可以唤醒人类血统中沉睡的血族成分,所以‘死神之扼’会大面积爆发。

6、三重术式分别对应疾病,痛苦和永恒的泯灭。

7、原生血族的血液可以开启第一重术式,而血敏症患者的心脏是开启第三重术式的钥匙。

8、喻总受到的反噬只是脖子上出现了那个扭曲的鬼手印记,对他本身其实没多大的影响,毕竟他是个活了千百年的老妖怪【。

9、不要问我第二重钥匙是啥,喻总没找到,我也没想好【。

10、是个开放性结局,也许喻总找到了第二重钥匙,然后杀死了黄少完成了三重术式,成功的毁天灭地,完成了他对人类的复仇;也许喻总永远也找不到第二重钥匙,黄少关于自己是血敏症患者的记忆也会被再次封存,他还会以为自己是一个原生血族,每天继续待在喻总身边插科打诨,直到无情的时间将他从喻总身边带走。】

【这次是真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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