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江。
2- 轮回战队世界第一。
3- 可能是文手的相声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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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敏症【四】

· 喻黄,吸血鬼paro

· 一个即将毁天灭地的喻总【。

· 剧情为什么这么长啊,什么时候才能写到真正想写的部分啊......【缓缓倒地

 

 

 

 

“根据这份研究。”借着窗外并不明亮的月光,喻文州草草翻阅了几页笔记,“人类似乎找到了某种术式,可以将血敏症的发病率提高为……嗯,大约六十万分之一。”

“六十万个转化者中才出一个?那还是很低啊。”宋晓对此嗤之以鼻。

“不,已经很高了。”徐景熙反驳他,“况且人类最不缺的资源就是人。”

“笔记上说,正在运转的‘研究设施’有两处。”喻文州没有在意他们的讨论,仍旧翻看着手上的笔记,“似乎还有作为供体的同胞在。”

“走吧。”这样的严肃神情鲜少会出现在黄少天脸上,“地方在哪?”

“什么?现在就去?”郑轩闻言连忙抬头看了黄少天一眼,结果得到了对方的乜视:“废话,等明天全世界都会知道这家人被血族袭击,以人类的狡诈来说,不管这份研究笔记是否泄漏,吸血鬼行会或者神圣神殿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那些‘实验品’清理掉,到时候我们还去个毛啊。”

郑轩被黄少天噎了一下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挠挠后脑勺说:“那就走吧,正好大家都吃饱了。”

“这种饭后运动也太刺激了吧?”宋晓伸了个懒腰,“索克,我们怎么行动?”

喻文州顺手从那本笔记上撕下一页,又拿过桌上的钢笔补了点什么在上面,随后将那张残页往前递去,站在桌前的黄少天下意识地就接了过来,“给景熙。”

“我,少天,郑轩一组,宋晓,李远,景熙一组,地点已经写在纸上了。”喻文州指指徐景熙手里的纸片,“主要目的是破坏设施和解救同胞,对行会和神殿的人不用手软。万一——我只是说万一——万一运气不好发现血敏症患者的话。”喻文州顿了一下,“带回来,要活的。”

对此颇为不解的黄少天刚想开口,可还没等他出声就被宋晓给打断了:“那些转化者要怎么办?”

喻文州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抬头看了看窗外愈渐漆黑的夜幕,意有所指地答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黄少天心头一沉,喻文州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如果放任这些人为制造出的吸血鬼不管,势必会对原生血族本就艰难的狩猎环境造成影响,全部收留下来更是不切实际。抹杀实在是一种方便又快捷的处理方式,只是不知道又有多少徘徊在人类与血族边缘的生命即将随着夜色一同逝去在徐徐晨曦里。

“那我呢索克?我能做些什么?”终于有机会插上话的卢瀚文迫不及待地想借这个机会展露一下身手。

“有一个很重要的特别任务要交给小卢。”喻文州迎着卢瀚文期待的眼神,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把这张地毯带回去,洗干净。”

 

他们即将前往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破败教堂。

由于血族良好的夜视能力,教堂顶尖那险些就化在夜色里的十字架轮廓在黄少天眼里依旧清晰可见,纵然失去了广场上飞舞的成群白鸽与所有的信徒,这座荒废的教堂仍旧庄严而又冷漠地矗立在这一片人迹罕至的荒野里,宛如神明遗弃在世间的一块黑色拼图。

郑轩唤来他的眷属,这些擅长飞行的小可爱们迅速地掠过教堂前荒芜的广场,从残破的窗户里钻了进去。黄少天凝望着已经无从分辨上面到底刻画过什么的彩色玻璃窗,他能够想象到这座教堂还未废弃之时,这些述说着神话的玻璃画会在日光的映射下变幻出怎样的缤纷绚丽,又会带给信徒怎样的感动。然而往昔的美好早已不复存在,现在这座曾经辉煌的神圣教堂底下只埋藏着人类的罪恶。

潜入教堂内部的蝙蝠们不多时又悄无声息地滑行而出,收拢了翼膜停上郑轩肩头,争抢着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他的脖颈。看得出来这些依附于郑轩的小家伙们都很黏他,以至于郑轩不得不用手挡开其中一只,来避免这个热情过头的小可爱会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他嘴里:“他们说下面没有什么异样。”

“有多少人在下面?”喻文州问。

“不太清楚。”郑轩摇了摇头,有一只正想去蹭他侧脸的蝙蝠咕隆一声从他肩上掉了下去,吓得郑轩连忙去接:“好像因为有神殿的人在,它们不敢靠太近,但是能感知到有同胞。”

“废话,下面都是‘同胞’。”黄少天翻了个白眼,冰雨划破夜色挽出一朵凛冽的剑花。

“事实上,我说的是原生的那种同胞。”郑轩颇感委屈地撇撇嘴,把手里捧着的蝙蝠放到脑袋上。

“走吧。”喻文州把鬓边的碎发别回耳后,“天快亮了。”

月色沉沉中,有那么一阵轻巧的风悄然吹响了教堂残破的大门。

 

作为一个背井离乡的流亡者,齐敏在数年的漂泊生活中认识到了人世间的各种炎凉,从干净舒适的床铺到肮脏不堪的泥地只不过几秒的时间。那些给予齐敏救助的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丑恶嘴脸,让她如同惊弓之鸟般地提心吊胆着,可是她却又不得不为了一碗果腹的薄粥,选择不断出卖自己。

齐敏厌恶这样的生活,所以她暗自决定不再接受各种救助,可是为了能够顺利度过即将到来的寒冬,齐敏在最后无奈地选择相信神明。她忐忑地来到了神圣神殿请求帮助,令她意外的是仁慈的神官大人竟然收留了她。

洗去满身风尘的齐敏得到了一件可以蔽体的干净衣物,一床能够御寒的被褥以及一碗温暖的热汤,神官大人甚至允许她睡在神殿花园的长椅上。抑制不住眼眶里满溢的泪水,齐敏哽咽地喝光了神官大人递来的热汤,并怀着一颗感激的虔诚之心,躺在长椅上沉沉睡去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齐敏发现自己已然不在满溢着花香的神殿花园里了。她与几十个衣衫褴褛的人挤在一个昏暗的地下石室里,空气里漂浮一股若隐若现的腐烂气息。齐敏感到了惊恐和不知所措,她疯狂地摇动着坚固的铁质栅栏,尖叫着骂完了她学到的所有脏话。然而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人搭理她,石室内外都死气沉沉的,就连那些蜷缩在墙角的人里都没有任何一个抬头看她一眼。

齐敏彻底崩溃了,她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偏执癫狂里。齐敏固执地认为有一群坏人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闯进了神殿,用残忍无比的手段杀死了神官,并且将尚在睡梦中的她劫持到了这个肮脏的地方。

是的,是的!一定是这样的!浑身颤抖的齐敏蜷缩在墙角啃咬着自己的指甲。他们杀了神官大人!这些杀千刀的杂种!!陷入自我世界里的齐敏并没有注意到身边一直死气沉沉的人群忽然有了些许反应,然而她在仿佛凝固的浑浊空气里嗅到一丝如同蜂蜜般的甜蜜气味。

在干渴的喉咙第一次得到鲜血滋润之后,齐敏瞬间就将可怜的神官和的该死的坏人全都抛在了脑后——她不可抑制地弯腰吐了起来。

 

“我非常有理由怀疑人类在计算血敏症发病率的时候点错了小数点。”黄少天接住女人瘫软的身体,连带着踢开了脚边神官的脑袋,那颗嘴角还带着狰狞笑意的头颅咕咚咕咚地沿着石阶滚落了下去,“几百万转化者里才出一个的血敏症患者,这都是第二个了。”

正沿着石阶往下走的郑轩闻言转过了头,“什么第二个?这不是第一个吗?”

“我和少天遇到第一个的时候,还没有你们。”喻文州一边解释着,一边侧身挤过两人身边,“我能感觉到,下面的确有同胞在。”

“……那得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啊。”郑轩嘀咕着向黄少天伸出手,“黄少,人给我吧,我来扛。”

“没事,这人又没多重,你赶紧下去吧,索克还等着你的小蝙蝠带路呢。”黄少天利索地收剑入鞘,将臂弯里昏迷的女人背到了背上。

“小家伙们早下去了呀。”郑轩摸摸鼻子,他的眷属们早已鱼贯而下,只有那只先前从他肩上滚落的蝙蝠仍旧赖在郑轩脑袋顶上不肯走。这时正瞪了它那对豆大的红眼紧盯着黄少天,黄少天被这只小家伙瞧得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抬腿踹了郑轩一脚,“让你下去你就下去,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滚前边带路去。”

“好好好,我滚我带路。”郑轩无可奈何地举了双手作投降状,“大爷您请注意脚下。”

黄少天主动承担背负这个血敏症女人的任务其实是有私心的,至少这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专注于脚下的地面,而不去看那些失败的“实验品”会被喻文州的眷属们撕咬成怎样的惨状。即便是这样,骨头折断、肌肉撕裂、血液喷溅、眷属们摩擦尖牙的声音混合着尖利的惨叫仍旧不断刺激着黄少天的耳膜,让他不可抑制的脑补出了一副人间炼狱的模样。

所幸越往下走,声音就离他越远,等黄少天在喻文州身后站定,那些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已经模模糊糊地听不真切了。

看样子他们已经来到了这座教堂地下室的最底层,没有任何的自然光线能够照射到这里,只有墙上挂着的一盏油灯兢兢业业地散发着它那微弱的光芒。喻文州轻而易举地就用一个低阶术式破坏了厚重铁门上的那把锁,门后亦是一个充满了血腥味的黑暗石室,借着油灯的昏黄光芒,黄少天勉强能够看见石室里的情况:有一名他们的同胞仿佛殉道的圣者般被钉在巨大的十字架上,他低垂着脑袋看不清面目,胸前的衣襟敞开着,本该是浅色的丝料因为血液的浸染而变成了肮脏的墨色。

喻文州随意地挥手打开从石室内冲上来企图伤害他的人类,这个举着椅子的可笑人类在粗糙的石壁上撞碎了自己的脑袋,脑浆与血液混合着糊住了他的脸。

“他还活着吗?”郑轩低声问道。

“……我当然活着,同胞。”沙哑的男性嗓音突兀的自黑暗里响起,吓了黄少天一跳,“真没想到,我还有得救的一天。”

“我的同胞,你还活着真让人高兴。”喻文州努努嘴示意郑轩上去将他们的同胞放下来,“人类有没有取走你的心?”

“嘿,同胞,小心点,这上面有某种术式。”男性血族提醒着郑轩,“我的心脏还在,他们只是取了我的血。”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喻文州发自肺腑地感谢着人类的愚蠢,然后他走到血族同胞的身边去查看那些镌刻在血钉上的术式。

见喻文州已经在着手实验解开术式的方法,血族男性不由得提出了自己疑问:“同胞,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之中,”他说着还用力地在空气中嗅了嗅,“有一个‘杂种’?”

黄少天知道有些原生血族对于原本是人类的转化者怀有强烈的敌意,所以当血族男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黄少天不由得往后退了小半步,将背后的女人藏了藏。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同胞。”喻文州已经解开了血族男性左手血钉上的术式,转而去解右边的,“你该想想今后应该去往何处。”

“当然是复仇,向那些该死的——”

黄少天突然的惊呼打断了血族男性接下来的话,喻文州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只看见黄少天不知怎么地俯身跪倒在了地上,原本还趴在他背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站在黄少天身后诡异地勾起了嘴角。

“黄少?你怎么了?!”发现情况不对的郑轩第一时间扑上去想扶黄少天,却发现黄少天浑身颤抖地捂着自己的脖颈,隐约有血液正从他的指缝里渗透出来,“黄少?!你被咬了吗?!”

“你们这些坏人!是你们杀了神官大人!你们都该死!都该死!”女人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大笑,她嘴角的伤口早已迸裂开来,涌出鲜血染红了她的全部牙齿,使得女人本就扭曲的面庞更加可怖无比,刚刚她就是用这对血红的尖牙咬了黄少天的脖子。

黄少天捂着脖颈上被女人咬出的伤口痛苦地喘息着,他无法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同时又好像被什么人死死地掐住了喉咙,使他的一呼一吸都变得无比艰难;他拼命地攥紧了拳头,哪怕指甲划破了皮肤深深地嵌进掌心的软肉里也浑然不觉;强烈的眩晕感让他无法听清郑轩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也无法感知到喻文州是否冲上来抱住了他。

会死,我会死,永生的我会死。

在失去意识前的短短一瞬里,黄少天只想到了这个由血敏症患者的血液所引发的奇迹。

 

“……我真的要被吓死了。”郑轩坐在桌前向其他几人讲述着那个黑暗石室里发生的一切,显然这件事情带给他的心理冲击太大了,以至于现在郑轩的声线还轻微颤抖着,“那个女的牙齿上有她的血,黄少被咬之后当时就跪下了,浑身抖得让人害怕,没几秒就昏过去了。原本还以为是同胞们的夸大宣传,结果亲眼见到才知道,血敏症真的超级可怕。就那么一点点血,就牙齿上的一点点。”

“我当时都被吓傻了,不过还好索克很冷静。他刚看见黄少倒在地上,抬手就用不知道什么术式杀了那个女的,然后转身就去割了血族同胞的耳朵,整个过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割耳朵?”宋晓怀疑自己没听清,重复问了一遍。

“对,索克割了那个同胞的耳朵。”郑轩用手指在身旁徐景熙的尖耳朵中间比划了一下,“割了一半下来。”

“索克割他耳朵干什么?”卢瀚文好奇道。

“你听我说完呀。”郑轩清了清嗓子,“索克拿着耳朵就把黄少搂过去了,那个时候黄少已经意识模糊了,索克就一边跟他说话一边把那片还在滴血的耳朵放在黄少脖子上被咬出的伤口旁边。索克不知道又使了什么术式,不一会儿就看见有那么几滴血珠从黄少脖子上的血洞里飘了出来,黏在了那半片耳朵上。说来真的挺神奇,那几颗血珠吸出来之后黄少就抖得就没那么厉害了,然后我们就赶紧把他送回来了。”

“这倒很有意思。”徐景熙撑着脑袋像是在回忆什么,“我记得我在书上看到过,这是一种逆向吸血。”

“什么玩意?吸血还有逆向的?”对于新名词的好奇已经盖过了宋晓内心对于暴露自己无知的羞耻。

“对,这种逆向吸血可以通过自身血液的吸引,将已注入他人体内的血液重新提取出来。”徐景熙解释着,“那个女人应该是被这个同胞的血液转化为血族的,他们是长亲与眷属的关系,而我们都知道,长亲的血对眷属的所有都有吸引性,其中就包括血液。”

听完徐景熙对于逆向吸血的解释,卢瀚文对喻文州的崇敬之情不由得又上了一个台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个办法,索克反应真的超快啊!”

“所以说,”宋晓忍不住看了一眼通往二楼的楼梯,“这次黄少真的是捡回了一条命。”

 

黄少天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喻文州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守着他。

感谢血族强大的自愈能力,那个女人在黄少天脖子上咬出的两个血洞已经完全愈合,只不过由于过度的惊吓和强烈排斥反应所导致的体力透支,这会儿他还没有醒。

喻文州低头翻着膝上的书,时间静悄悄地从他的指尖滑过,等喻文州翻看完那本书的三分之二,李远已然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

“索克。”看见黄少天还睡着,李远不由得压低了些音量,喻文州轻轻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正听着:“怎么样?”

“她对我们的研究没有帮助。”李远十分肯定的下了结论,“我研究过尸体了,毫无意义。”

“嗯?”闻言喻文州合上了书本,并显得有些诧异:“可她的确是血敏——”

“她怀孕了。”李远打断了他。这句话让喻文州陷入了思考,许久之后,他终于像是泄了气似的又重新翻开了手里的书,“我知道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先研究那块地毯吧,”喻文州摆摆手打发李远回去,“在此期间,我会继续寻找血敏症患者的。”

“来不及的。”李远知晓研究一块不大的地毯和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血敏症患者,耗费在两者之上的时间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谁让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呢。”喻文州倚着椅背,注视着黄少天安睡的侧脸,“好在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的。”

血族的时间,比人类多出太多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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